“哎,好,我这就看看去。你从速躺着吧,真是惹我操心,你两个嫂子怀孩子时候也没这么事儿多啊!”吕氏说这话时,恰是一角门里一角门外,不知为何却蓦地扭过甚来,脑袋“咣”得一声磕在门框上。
吕氏倒是认出这婆子是隔壁村庄最驰名的媒婆陈氏,外号女月老,除了嘴碎一点儿,名声还算不错。别的不说,丁老迈和刘氏的婚事就是她给牵的红线,现在两口儿相处的和美,也有这婆子一分功绩。她从速上前两步,笑着把人迎出去,酬酢道,“呀,老姐姐,本日吹的甚么香风,您如何来了?”
“这丫头,”吕氏拍拍胸口,这才想起家里另有外人,因而扭头笑道,“老姐姐,你可别见怪啊,我这闺女打年前就有些闹弊端,胃口也不好,这会儿许是又不舒坦了。你先坐会儿,我扶她回屋躺一下。”
吕氏气得直拍胸口,也不等儿媳开口就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说开了。
但是那陈婆子倒是俄然跳了起来,磕磕巴巴应道,“不,不了!我家里另有事,这就先走了,他日再来!”
刘氏和李氏借口找婆婆遴选绣线,扯了她到屋角儿低声说了一番话。吕氏听完,立时就跳了起来,破口痛骂道,“该死的陈婆子,她是不是凌晨吃了大粪了?嘴里甚么好话都没有!我这就找她去,问问她肚子里到底装了甚么黑心烂肝?”
“小日子?”丁薇心疼的一边替老娘揉脑门一边迷惑道,“甚么小日子?”
不等丁薇答话儿,大宝已是跳着脚的喊着,“好啊,爹,我也要,我也要!”
但是丁家大门开着,家里人不出去走动,却挡不住有人主动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