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旁若无人的调笑离月常日里是不在乎的,不过现在有祁玉和她的丫环在场她也不好分组,朝他满身高低一撇,特地疏忽他那笑的东风对劲的笑容,悄悄抬起小巧的绣花鞋往他乌黑的锦鞋狠狠踩下,见他不避不闪的更是交来回回踩了好几下,扬起下颚一字一句的问道:“这下想起来了没有!”
见她的眼底闪过难遇的当真,祁星澜不由得的细心的从脑海中无数稀碎的片段中找出离月所说的事情。本来如此……“啊!我想起来了,明天是你要收账的日子对吧。”祁星澜又是一脸的灿笑。虽说那钱他也出了一份,要不是离月硬拉着,他底子不想碰,更谈不上甚么体贴。一点钱罢了,拿给她玩玩寻个高兴就好了,没想到这丫头还当真上心了。
近了,才发明他纯白的鞋履因为雨天而感染了新奇泥土的气味,往上便是一身纯洁的天青色短襟,配着他一样为红色的衣袍有如轻风徐来的清爽,又如同竹子矗立的发展。腰间一个淡淡棕色的鹿皮带上模糊有着金丝线勾画的陈迹,那是练武之人常做的打扮。惊为天人的是来者脱胎换骨的容颜。
不待离月答复,他又状若奥秘的俄然靠近她的左耳,嬉皮笑容的说道:“如何,你又想我啦?”离月伸手将他一推,一双美眸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嘴上也毫不客气的反击道:“少给我嬉皮笑容的,你说,你是不是又健忘甚么了!还放我鸽子,被爹爹甩脸。”
悄悄推开门扉,抬开端才发明本来浅浅的白蓝已抹上了几层浓厚的墨黑,在黛瓦白墙的院落中晕染开来,滴滴答答的散落在长着鲜苔的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