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子就是她之前顺手塞到延陵君怀里的阿谁装金疮药的瓶子。
“哦!”青萝回过神来,皱着眉头把手里攥着的两个小瓷瓶递到她面前,“这是方才朱校尉拿来的,说是有人送来指了然要转交郡主的,奴婢查抄过了,一瓶内服一瓶外敷,都是医治外伤的可贵的好药。”
或者――
禁止褚灵韵的路程只是她要回送给褚其炎的锦上添花的礼品,成败与否实在都不是最打紧的。
褚浔阳要下床送他,他却拦着没让,“明天也折腾的不轻,你再睡会儿吧,青萝和青藤两个都在外头跪着,你有事就唤她们出去,无妨事的。”
“有事吗?”褚浔阳倒是不答反问。
“如何会如许?”褚浔阳当然晓得褚琪枫不会拿这类事情开打趣,但是听完了到底还是不成置信的笑了出来。
当然了,如果能在这里先还给他一笔,想必褚其炎也会有很多的欣喜,但是么――
但是这一世,局势逆转,死的人是主帅程南恩!
褚易安是个说一不二的本性,但也不至于叫女儿身边没了人手奉侍。
褚浔阳躺回床上,倒是再无睡意。
“嗯!”褚琪枫点头,一样神采凝重,唏嘘不已,“昨夜全部南华军中叛变起了内哄,动静已经确认失实,监军荣显扬阵前斩帅,取了主帅武威将军程南恩的项上人头,并且连夜洗濯军中,把程南恩的旧部以雷霆之势一举清除,有不平管束的兵士就以铁血手腕弹压,全数坑埋。南华二十万雄师,一夜之间就去了非常之一,现在剩下的十八万人尽数落在荣显扬手中。”
褚琪枫也没多想,回身出了帐篷。
这件事,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遵循宿世的轨迹,克日内南华军中的确会有一场大的变动,但却不该是褚琪枫说的如许。宿世的时候,这场变故应当是产生在明天夜里,启事是监军荣显扬被告密贪墨粮饷中饱私囊,主帅程南恩要将他缉捕回京交给南华天子措置,但是荣显扬狗急跳墙公开拒捕,两边产生了狠恶的抵触,终究的成果是荣显扬的侄子大义灭亲,在他带人企图冲杀出营的路大将他当场正法。
“嗯!”褚浔阳应着,俄然想起了甚么就又出声叫住他,“二哥,你知不晓得,南华朝中勋贵可有复姓延陵的?”
以是――
“阵前斩帅,如果他不能给南华天子一个公道的解释,那么这个罪名就划一谋逆。”褚浔阳道。
莫非延陵君并不是他的实在姓名?
男女有别,褚浔阳的身份又贵重,她身上的伤自是不能叫军中的大夫看的。
褚琪枫闻言,神采却也不见和缓,越是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内心反而更加觉的不是个滋味。
褚浔阳不想他纠结这事就岔开话题,兄妹两个说了会儿话儿,褚琪枫因为还挂念着南华军中的意向先行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