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你绝望而哀痛的看着我,你说这平生最悔怨的事便是爱上我,还说如果有能够,来生来世再也不要与我相遇;我向来没有见过你那么绝望的眼神,仿佛连我的心也跟着碎了,说完你便回身离我而去,背影是从未有过的冷酷与断交,任我如何呼喊,你都不肯转头看我一眼。”
安然还是不断的批阅案上的奏折,抬眸望向楚曜,只见那男人在榻上正睡得香沉,不由得有些愁闷,这么大一摞折子,平常都是清风帮她批阅的;现在这黑心肝的男人大喇喇的躺在这里,如何着也不能让他帮手了,如果面前这一幕让清风那男人见到,他岂不是会惊得下巴掉在地上?
安然笑了笑,倒是没有再说话,她信赖依楚曜的才气,迟早会有那一天,只是不晓得会比及何时,抬眸看了看窗外,卯时已过,早朝怕是来不及了;思及此,她朝殿外喊了一声,未几时,便有宫人的声音传来。
“你哥哥知不晓得你在西秦?”安然没空理睬他,兀自问出了本身心中的疑问,依楚曜的才气,他若想坦白本身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觉的前去秦国,定然是不会让人发觉。
“不晓得,那天我本欲出府逛逛,但是却俄然很想你,便甚么也没想,马不断蹄的赶来见你,你可知路上我一口水也没喝,整整累死了三匹马?”楚曜微微一笑,抬眸凝睇着她。
闻言,安然不但抬眸瞪了他一眼,转而仿佛想起了甚么,盯着他道,“你筹办甚么时候归去?”
见他此番行动,安然不但笑了笑,轻声道,“你抓着我这么紧做甚么?”
见她一脸娇羞,楚曜仿佛表情极好,低低笑了两声,这才道,“和你谈笑的,想哪儿去了?”
“数星星。”楚曜头也不抬的道。
“批完了?”男人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凝睇着她,浅笑道。
安然抬眸看向窗外,只感觉殿内暖和如春,转而仿佛想起了甚么,她赶紧偏头看向身边,只见男人如诗似画的容颜仍然神采淡淡,但是唇角却带着一抹满足笑意;她不但笑了笑,抬手抚摩上往昔熟谙的眉眼,指腹间温热的触感让她感受面前的人是实在存在的,并不是一场富丽而长久的梦。
天空昏沉沉的,如柳絮般的雪花轻卷细舞,安然走向窗前,伸手将关得密不通风的纱窗翻开,刹时冷风一股脑的钻了出去,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殿内也因着这股冷风,氛围变得格外清爽。
“我晓得。”安然埋在他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道。
“好,我等着那一天。”安然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眉眼间笑意盎然。
“还不是你干的功德?”安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些闷闷的道。
午膳过后,安然便坐在案前批阅奏折,本日早朝未上,但是朝臣呈上的折子却并很多,时候和在楚曜的王府没甚么两样,只是大多时候她在批阅奏折,而他则坐于一旁,温馨的看动手中的书籍;偶尔他会昂首看她一眼,看着女子清浅的容颜,唇角暴露一抹笑容。
安然也行动极其快速的将衣服穿好,这才叮咛宫人传膳,未几时,便将饭菜备好,香气四溢,飘散在殿内,安然看着一桌子的甘旨好菜,不但令人食指大动;天晓得从昨晚到今早上,她几近被这黑心肝的男人给榨干了,不吃点饭菜弥补点体力如何行?
楚曜微微一笑,凝眸深思了一会儿,这才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然然。”
“如何讨?”待吃到七八分饱后,安然这才慢条斯理的扒拉着碗中的饭,有些奇特的瞟了他一眼。
“现在甚么时候了?”楚曜微微有些讶异,他只感觉抱着怀中女子便不想罢休,他们相处的时候未几,哪怕是一时半刻他也想与她温存,却忽视了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效膳,本身竟然没有感遭到涓滴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