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言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时候还早,大姨娘是头一个进屋子的。
表里院之间只要东西门能够出入,看门的婆子最是嘴碎,有点风吹草动都喜好以讹传讹。不过大姨娘一个大活人,在表里院间走动,那些婆子倒也不至于假造谎言。
大太太慢条斯理的刷牙,梳头,换衣裳,约莫过了小半个时候才出了阁房。
“去做甚么?”自从回绝了大姨娘后,温瑾言一向很留意她的动静。
大姨娘神采大变,脸上笑意全无,暗恨不已。正欲辩论几句,大太太已经端了茶。
恍忽间,她仿佛抓起了一柄匕首,胡乱刺了出去。一下,两下,三下…….
并非是为着林之墨要另娶而难过,而是想到如果温瑾瑜成为了睿王妃,那林之墨就是本身的姐夫,今后的日子,她将再也没法摆脱林之墨这三个字。现在林之墨虽说是她表哥,可在温家并无多少人提及,她还能够掩耳盗铃,当作畴前的统统都是大梦一场。
大太太到底知不晓得大姨娘私行去见大老爷呢?
想到这里,温瑾言胸口似被打了一拳,闷闷的。
声音越来越远,下一刻,有一柄剑刺穿了她的腹部,面前还是是林之墨冷傲绝绝的笑容,和顺而冷酷。而他的手,带着些许暖意,悄悄拂过她的额头,鼻尖,嘴唇,“再见了,小七。”小七是她的乳名。
大姨娘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统统恩爱会,无常可贵久。无常可贵久……
温瑾言叹了口气。
林之墨悄悄将她推开,和顺一笑,“我去大殿看和尚念佛了。统统恩爱会,无常可贵久。生世多害怕,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而墨荷正和温瑾言提及大姨娘的事:“传闻昨日下午,大姨娘去外院了。”
大太太看着,神采更冷。
大太太淡淡扫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你久不来我这里坐坐,健忘我几时晨起也不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