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林之墨目光灼灼,眼中波光似凌晨第一抹阳光,那热烈和短促想要将她吞吃入腹才气罢休。温瑾言一惊,身子下认识的朝后缩去,但是下一秒,那人眸光微动,安静的直视着她,刚才的惊涛骇浪,不过眨眼之间就消逝了。
“你来京都做甚么?”她闻声林之墨问。
“府上针线班子上的绣娘技术不好,只要这一件还能讲究。”林之墨微微皱着眉头。心平气和的说:“传闻四表妹女红出众,不如给我做几件衣裳好了。”
固然这个题目来得诡异,但是温瑾言是一个多么从善如流的人。
嘤嘤嘤但是真的好不幸啊好不幸啊,豆蔻少女为何被逼下海做绣娘?
何况。她堂堂温家四蜜斯,为甚么要给外男做衣裳!
他眼下倦意甚浓,温瑾言心尖上有灼烧的痛,长叹了口气,“太子的事……”
温瑾言没有再想下去。她拧着眉头,略有些游移的问:“是……吗?”她微冷的指尖在床沿上写了一个王字。当今皇后,三皇子的生母,畴前的淑妃娘娘,娘家姓王。
她的眉头蹙得紧紧的,眉眼微垂,仿佛苦衷重重。
天家辛秘,在林之墨口中,也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话罢了。
但是,林之墨久久没有言语。
药膏凉飕飕的,林之墨动手很轻,并没有减轻她的疼痛。温瑾言多少有些感激,不过想到这伤口恰是因为此人形成的,又及时闭了嘴。可惜,她的端庄静雅并没有保持多久,很快问:“表哥你用过饭了吗?”
等了半晌,只闻声林之墨清冷的声音:“别乱动。”
清宁大长公主是先帝的长姐,脾气很大,就连先帝也得让着几分。巧得是她和当今皇太后是闺中好友,皇上能顺利即位,很难说有没有这位姑母暗中帮忙。以是,单单从家世而言,太子的舅族已经输了。
“有个题目,她没有答清楚……”林之墨眉心一沉,眸光还是寡淡,漫不经心,仿佛提及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许是她的视野过分激烈。林之墨低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