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吧。”段明珠避而不答,替她倒了一杯茶,用汤勺舀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
“是瑾言奉告我的。”她自嘲的笑了笑,“表哥,如果你对表嫂还存有半点怀念,就是看在瑾言和她同名的份上,也该救她一命!”
温瑾言微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这类堵塞般的感受是前所未有的,全部身材堕入狠恶的疼痛。但是这类疼痛,和她内心的痛苦比起来,不及分毫。她还深深记得畴前服毒过后的那种痛苦,但是当时只感觉轻松。
“睿王,明珠还未及笄,你又看着她长大……”温瑾言又靠近了一步,深深凝着阿谁男人,然后垂下了头,双手死死握住剑,直直撞了上去。
冰冷的剑,刺入了她的身子。很疼很疼。
所谓心灰意冷,也不过如是。
何况,她有一种感受,段明珠一定会奉告她来龙去脉。
温瑾言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面前那道青影,如风一样飘过。
表哥再次疯了。
“瑾言,你醒了吗?瑾言?”耳边有道轻柔的声音,固执的,一遍一遍的呼喊着她。
林之墨的神采在一点点破裂,又规复了畴前的安静。
段明珠是她这一世独一的朋友,又流露了畴前未曾窥破的奥妙,那么,她的死,很值得。并且,她已经没有脸面面对林之墨。是她毁了他的一辈子,毁了他曾经在乎的统统,将他推入了这个深渊。
温瑾言直觉上发觉到了不对。不过,她也没有诘问下去。现在体力不济,先保住小命要紧。当时撞上剑的时候心中只要一个动机,可此时她却思路重重。已经死过一次了,莫非还要死第二次吗?
不是说好她和林之墨套近乎,在他面前提提表嫂的旧事,然后两小我找机遇分开的吗?
血从她的身材里流出来,月红色的襦裙很快便辨不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