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心灰意冷,也不过如是。
“瑾言,你醒了吗?瑾言?”耳边有道轻柔的声音,固执的,一遍一遍的呼喊着她。
但是不晓得为甚么,面前呈现了一座桥,她闻声了桥下的流水声。她只想快些分开这个陌生的,渺无火食的处所,心急的踏上了桥,就在行至木桥中心时,她闻声了木头的断裂声。也就是在这一刹时,整座桥从中间断开了,她就那样直直坠了下去。但是,明显近在耳畔的流水声,刹时消逝了。
段明珠一愣。
温瑾言直觉上发觉到了不对。不过,她也没有诘问下去。现在体力不济,先保住小命要紧。当时撞上剑的时候心中只要一个动机,可此时她却思路重重。已经死过一次了,莫非还要死第二次吗?
“是瑾言奉告我的。”她自嘲的笑了笑,“表哥,如果你对表嫂还存有半点怀念,就是看在瑾言和她同名的份上,也该救她一命!”
“你还在昏倒的时候,表哥已经去府上请罪了。”仿佛看破她的顾虑,段明珠解释道:“是他在庙中舞剑,未曾想我们俩恰好颠末,他一时不察,不慎伤了你。现在我们府上还没派人过来,想来表哥已经圆畴昔了。”
“墨君,瑾言就要死了,你救救她好不好?”段明珠的声音空灵漂渺,仿佛来自远方。
“我再问一次,是谁奉告你的?”头顶再次响起那道冰冷的声音。
没有人发明,跟着她的一声声瑾言,林之墨那冰冷的面庞,终究有了一丝裂缝。
倒是林之墨后退一步,撞上了横在地上的椅子。他的神采,一刹时变得狂乱。
取而代之的是万丈深渊,一片迷雾,温瑾言心中惶恐,几近就要尖叫出来。但是张了张嘴,却发明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寺庙中那一天后,她的表哥,又一次疯了。
温瑾言眼角滑落了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