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啊,温瑾瑜再如何聪明,又如何斗得过在内宅纵横二十多载的大太太。
那厢里,大太太正略显焦心的望着林妈妈:“如何了?找到人了吗?”
当时大太太还曾和他有一面之缘,闲暇时和夫人太太们论戏,也会提及白红袖的戏腔。不过近几年传闻白红袖倒了嗓子,一心一意带门徒,垂垂也就不登台了。饶是如此,提起余音社,大师还会下认识的想起白红袖。
温瑾瑜这才对劲的笑了起来。
“睿王怕惊扰了女眷,将贴身小厮全留在了外院。”珍珠低声禀告着探听到的动静,“睿王身边的人,我们近身不得,只得和那些拨畴昔奉侍的小丫环搭话,传闻阿谁小厮形影不离的跟着睿王,看模样,睿王待他很亲厚。”
“你过来。”温瑾瑜朝着明珠招招手,附耳在她耳边叮咛了几句。
“你说吧。”主仆多年,相互之间都非常熟谙。
大太太神采一刹时变得乌青,重重拍在了炕桌上。
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包小倌底子不是甚么奥妙,乃至很多正妻底子不将这当一回事,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总比在内里折腾,闹个外室来得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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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温瑾瑜神采微红,“传闻睿王进内院时,身边只要一个小厮跟着?”
“传闻一向在刺绣。”多的话,也探听不出来,宝珠面露担忧,“除了晨昏定省,就一向呆在屋子里。不晓得有甚么筹算。”
温瑾瑜眸光一愣,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本来我这表哥好这口啊……”
温瑾瑜却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半晌间又换上了一份温情的笑容,“你说的那里话,恰是晓得你忠心耿耿,才特地派你去做。”她低声笑了笑,“好明珠,你放心,事成以后,我许你做姨娘。”
“幸亏当时有睿王,将这事压了下来,不然……”见大太太神采丢脸,林妈妈叹了口气,“这么些年,大老爷是甚么人,您还不明白?惯会怜香惜玉的,也是那些践蹄子,没见过男人似的,甚么人都敢往上凑,偏要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的大师样……”
做了姨娘,便能超出在她们这些丫环之上,是很多混迹底层的丫环的期望。可与之对应的,是防不堪防的风险。更何况,三蜜斯成不成且两说,她几时兑现过信誉?
宝珠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踩就踩吧,总比丢了性命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