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分线吧。”温瑾言放下了花腔子,从炕桌下抽出装着针线的小篮,慢条斯理的抽出了几缕彩线。
“找到了。”林妈妈一脸不知该如何企口的模样,欲言又止。
温瑾瑜却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半晌间又换上了一份温情的笑容,“你说的那里话,恰是晓得你忠心耿耿,才特地派你去做。”她低声笑了笑,“好明珠,你放心,事成以后,我许你做姨娘。”
以后,珍珠和明珠几次来往表里院之间,频频从门前走过,墨荷几个都当没有瞥见普通。
“睿王怕惊扰了女眷,将贴身小厮全留在了外院。”珍珠低声禀告着探听到的动静,“睿王身边的人,我们近身不得,只得和那些拨畴昔奉侍的小丫环搭话,传闻阿谁小厮形影不离的跟着睿王,看模样,睿王待他很亲厚。”
做了姨娘,便能超出在她们这些丫环之上,是很多混迹底层的丫环的期望。可与之对应的,是防不堪防的风险。更何况,三蜜斯成不成且两说,她几时兑现过信誉?
明珠晓得再有力压服自家蜜斯,低着头,麻痹的应了一声是。
温瑾瑜这才对劲的笑了起来。
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包小倌底子不是甚么奥妙,乃至很多正妻底子不将这当一回事,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总比在内里折腾,闹个外室来得强吧?
踩就踩吧,总比丢了性命强啊……
“你过来。”温瑾瑜朝着明珠招招手,附耳在她耳边叮咛了几句。
姜还是老的辣啊,温瑾瑜再如何聪明,又如何斗得过在内宅纵横二十多载的大太太。
啪!
倒是温瑾瑜问起温瑾言来:“……四蜜斯在做甚么?”
宝珠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传闻一向在刺绣。”多的话,也探听不出来,宝珠面露担忧,“除了晨昏定省,就一向呆在屋子里。不晓得有甚么筹算。”
“大老爷昨早晨宿在了白红袖那儿……”林妈妈踌躇了半晌,才低声说道。
“幸亏当时有睿王,将这事压了下来,不然……”见大太太神采丢脸,林妈妈叹了口气,“这么些年,大老爷是甚么人,您还不明白?惯会怜香惜玉的,也是那些践蹄子,没见过男人似的,甚么人都敢往上凑,偏要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的大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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