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胞兄,温瑾言不成能无动于衷。
倒不是温昭明的操行有多么端方,而是他被大太太养得脆弱无能,常日里连大太太身边的丫环刺他几句,他也不着恼,脾气非常好。
雨淅淅沥沥,仿佛没有绝顶。
说着,墨荷目光闪动的看了温瑾言一眼,“等人赶过来的时候,二爷急仓促跑了,赵家花了大力量才找过来。现在赵女人已经死了五六日了,她的父兄,族人,都堵在门口,说是要替赵女人讨个公道。老爷本日原约了人出去赏花的,传闻了这事,气得七窍生烟,二话不说就捆了二爷……”
苏瑾琰睁大了眼睛,只能瞥见屋子里大抵的表面。青纱帐子,黑漆家具,两把黄木椅,另有墙角那郁郁葱葱的冬青树,现在在无边暗夜里,黑森森凸现。
并且温家并不缺美人,温昭明也不是那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何至于为了一个乡间女人如此癫狂?
这也能解释为何本日温瑾言没有晨起存候。
除籍?
墨荷也是聪明人,一经点拨,恍然大悟,紧绷的神采垂垂放松下来,挽起袖子,自小丫环手中接过铜盆,“蜜斯,奴婢奉侍您梳洗。”
人生地不熟,温瑾言还真不好摆神采,好脾气的应了一声,就见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道身影急仓促冲了过来,“蜜斯,不好了!二爷出事了!”
可温瑾言感觉温昭明不像是这类人。
既然敢直接闯进蜜斯的内室,墨荷当然不成能人云亦云,虽说心中焦心,可温瑾言的沉着传染了她,让她没出处的感觉内心结壮了很多,立即将本身所传闻的悉数说了出来:“二爷前些日子出去玩耍,这以后就一向没有出门。明天俄然有户人家找上门来,自称是姑苏乡间的赵氏人家,说自家的女人被二爷欺侮了,这还不说,二爷还动了手……”
丫环们鱼贯而入,奉侍温瑾言梳洗,换衣。
就如许睁着眼睛到天明,展转反侧也不知多了多久,一向到内里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温瑾言才渐渐闭上了眼睛。
可内里的动静实在让她没法假寐下去,将头埋在丝被里,滚了一滚,就闻声内里有短促的叩门声,“蜜斯,蜜斯,您可醒了?”这么大的动静,就算熟睡也该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