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老夫人坐镇,留下来的女人们都不敢乱动,老诚恳实坐在位子上不言语,皆知局势严峻,这等热烈,还是回家再问去。
至于离席的一行人各怀心机,都默契不说话,冷静走到燕柳轩,就见燕柳轩的宫女镇静驱逐出来。明显是被这阵仗吓着了。
再去开门,拉之不动。顾长安晓得本身被人算计了,只是不知此人是谁。然赐宴之上做出这等事,往轻了说是幼年风骚,尚能揭过;往重了说,却不免要问罪。在通/奸一事上,官与民甚是不平等,端的要判时,官员与人通/奸是重罪,单看天子爱好来,抬抬手不过罢官放逐,判的重了,另有宫刑在上。
顾夫人哎哟一声,抓着一把头发仰倒,幸亏身后有劝架的抵住了,才没跌倒。
此时顾夫人那里听得出来,她已抓了一把狐狸精的头发在手呢,恰好扯他一把下来。
顾长安急得脸红,他不是为床上之人担忧,那人乃是害他的朋友,有何不幸的。只他娘此举实在有失体统,又不好往一堆女人里去劝止他娘。
事关李家长媳,李党的女眷们哪敢提出来去看热烈,都垂了眼,看酒杯的看酒杯,盯瓷盘的盯瓷盘,好似上头长了花儿。
苏婕也不流露启事,只说,“你且带路,我们有事找永宁。”
再想天子的企图,苏婕顿时感觉心凉,天子的情义也就如许罢了。她在宫中得以晋位,除了自家手腕,也借了很多沈明嫣的光。天子闲来喜好寻她说一说旧时故事,她也曾有过心仪之人,天然看得逼真,天子对沈明嫣有情义。只是这份情义毕竟抵不过江山大业。沈明嫣出事,沈李两家必将翻脸,于天子无益而有害。
沈明嫣确是去了燕柳轩的。
苏婕看得眉头紧皱,她到没想到天子安排的人会是顾长安,只看顾夫人那癫狂之状,沈明嫣少不得要刻苦头,还是拦住了好,就厉声喝道,“顾夫人自重,永宁郡主乃是皇家之人,由不得你不敬犯上。”
苏婕见没人说要去围观,又急了,正待出言聘请,李夫人顾氏就说话了。
这孩子是要作死哟。顾夫人真想不顾形象的拍拍大腿,扑上去打死这糟心孩子。
免费热烈不看白不看,当事人都邀了,便去一去罢。非论锦京系的,还是李党,众夫人都道,“是了,我等且去做个见证,免得来日说不清楚。”
此时与顾状元相见于这等难堪地步,众夫人不好直视状元郎,皆侧目去望顾夫人。
嘿,明显是来抓永宁郡主的奸,却抓出顾状元来,大师伙还觉得郡主和状元有私,不想女配角出来了,倒是个生面孔!这热烈一波三折,可真是有看头啊,有看头。
苏婕想着早了早好,也不担搁,直奔主题,“永宁郡主安在?”
想到此处,顾长安只觉某处一凉,逃命要紧呐。
她将站稳,就要开骂,却见床上之人扒开一头乱发,暴露一张娇媚的脸来。
还好我会水!顾长安设有绝处逢生之喜。然转念一想,被人设想不得不跳水而逃,又有甚可喜的。
去作见证的夫人们都离席,只留下几位不肯走动的老夫人并不好掺杂这等事情的未嫁女儿。
听得儿子来劝,顾夫人恼火更甚,动手也就更狠,竟然叫她扯下一把头发来。见得扯头发有效,顾夫人干脆双手齐上,再接再厉。
到得房前,只听里头悄悄,而房门紧闭,看不出来有何不当之处。
只要谢三夫人,她家与沈家交好,女儿又同沈明嫣是个手帕之交,不免焦心。然要去的人多,她即使想要禁止也是故意有力了。只是得提心跟上,有甚么事总要亲目睹了,才好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