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敬淳为了个女人将你们弃之不顾,此等不顾大局之作为当真令人鄙夷。只要不生贰心,巫叙不会难为你们。”
奇然很快转开眼,他眼底的暗潮与张狂像能让人上瘾又过分……痛苦。奇然也常常强颜欢笑,却从不晓得笑似哭普通是何模样,本日见了,却让贰心上泛酸,好久才说道:“虽不知你因何难过,总归是畴昔了,当今天下又有谁还敢给你不痛快?不过这等感受我却也是晓得的,你若哪日忍不住了,且与我说说罢。我虽有谋天下之心,却也不会拿你这点私事威胁与你。”
他回过甚,眼尾扬起,唇角噙笑:“人都是如此脆弱,不能怪我心狠,是他们太无防备的信赖一小我。家国大义,你当是人皆有吗?路敬淳或许有,可惜他也不过是个等闲被女人摆布的懦夫罢了。你看他们的神采,真让人畅快,路敬淳终是辽源关的罪人。”
路敬淳身躯刚毅矗立,闻言面色动容,拱手道:“是敬淳粗心导致辽源关失守,心中亦是难安,让皇上难堪,臣万死难辞其咎。”
在这世上任何人都自顾不暇,有谁会去同恋人?就如当初,他又是多么但愿那些人能心胸怜悯,给他们这些磨难人一点喘气的机遇。可最后呢?多少人离他而去,让贰心寒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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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敬淳才到行军驻地,还将来得及同徐新、马安说半句话,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便迎上来,双手捧着映有龙纹的明黄圣旨,没急着宣读,而是走近他几步,感喟道:“皇上也是无法,他的处境你最明白,让主子和将军说一声委曲您了。”
徐新、马安脸上死灰一片:“都怪部属无能着了公子影的道儿,害惨了这么多弟兄,等哪一天他落在我们手里,看我如何折磨他。”
秦钊凉凉看了她一眼。
公子影嗤笑一声点头道:“我自是信你,若你当真是那小人,怕此时早已无公子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