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辰双眼放出阴鹜寒光,冷冷地:“如何没有获咎?他家上高低下都获咎与我,我如何能让他好过?先前不慎让他成了漏网之鱼,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在我烦闷不得志时刁难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女人的决定仿佛气候变幻无常,她一天的工夫从忐忑不安到信誓旦旦再到如霜打过,整小我再度变得低迷,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走回府中,刚到院外就见父亲坐在石桌前品茶弄月,神采还是欠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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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青抹掉眼泪,有些狼狈地站起来:“是宇文家对不起他,他就是恨我也是该当。或许这就是报应,老天用心拿我的心来了偿他。绿柳,我不认命,哪怕就此死在他手上我也甘心。情如水,一旦投入了就永不转头。归去吧。”
宇文辰咬牙道:“我差人取了他家数口性命,如此大仇,你们如何能在一起?我最疼你,如何舍得你……若他晓得大恨还与你在一起,你如果有半点毁伤,我如何向你娘交代?”
兰青本就委曲,此时更是泪流不止:“为甚么你非要针对他?他到底是那里惹得你不快?我实在想不出来他到底那边获咎过你。”
这一仗自是大败而归,宇文兰德想要开个好头的心机未成,反倒被路敬淳的旧部暗里里嘲弄,一张脸面地铁道十万八千里。他落败逃归去时,被巫叙将士在前面嬉笑骂为落水狗。
兰青脸颊上的泪珠成串落下来,不成置信地连连点头:“如何会?我不信,你如何能随便杀人?敬淳何其无辜,我与他惺惺相惜情投意合,你竟然害他家人,今后我要如何面对他?”
用过粥,兰青感觉身上和缓了很多,又听她这一番话心上好过了很多,躺在床上任她用软布包扎,还是惨白的脸上笑盈盈:“你别担忧,今后的日子如何过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