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落退开几步远,躲过他的大掌,这才摘除面上红纱,烛火映照下,杏眸流波委宛,娇颜好像屋外海棠绽放,柔滑饱满亮如樱桃的红唇上勾,一丝雀跃精光从她眼中滑过,娇嗔道:“将军何必心急?这人间自是好姿色才配讳饰,不是吗?”
事毕丫头将她们带去府中又一处园子,风景葱茏,小桥流水,挂在屋檐下的灯笼随风摆动,与月光同洒在孱孱流水中,更显文雅新奇。她们主仆两人走进房间后,丫头就退下了。
“女人只卖艺又不卖身,郡守大人这是何意?”春秀看着自家女人窈窕背影,端着茶杯走到她身后忿忿不平。
路敬淳见她将内里的罩衫脱掉,顿时面色变了几变,握着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骨节泛白,安静道:“女人如何称呼?”
她脚下如生莲款款走向他,还差一步之遥时抬开端,轻声细语:“小女风娘子,郡守大人让小女服侍将军。”
娇柔嫩媚地声音自白纱下贱出,不过一句“未曾”便让人听得酥了半边身子。郡守大人本日设席接待路将军一行,牟足劲将扶风最好之物奉上,便连本郡第一美人风娘子都请出山,以伴将军摆布。外人都道风娘子仙颜非常,像他这等跑腿小子倒是无缘得见,偷觑一眼露在内里的纤纤玉手,光滑细致,肤如凝脂,一步一摇间香风入鼻。
城中小贩呼喊不断,婆子大婶们还价还价的声音充满在大街上显得热烈非常。马车粉色帘子被掀起,只听风娘子身边的丫环畅怀道:“还是城里舒坦,我们终究能搬返来住了。”
他此时酒意上涌也顾不得她了,却也做不出与女子争床的丢脸之事,幸亏另有张软塌能勉强居住,不消半晌便堕入甜睡。
“据我所知,东丹雄师此次是要穿过莽虏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巫叙背厥后场突袭罢?谁知才入山就收到扶风有敌军入侵的动静,将军可知为何青国俄然犯我边疆?”不顾仆人嫌恶地眼神,大大咧咧在他中间坐下,看着这位俊朗如玉的男人眉头紧攒,不得其解的模样畅怀大笑。
飘忽视显混乱的脚步声渐近,她垂下视线,双手交叠置于腹部,在来人排闼出去后,盈盈福身施礼:“拜见将军。”
青国与东丹国签缔盟约互不相犯,相安无事二十余年,实在想不通何故会使得青国甘做背信弃义的小人。几番猜想都不得答案,无法看向笑得洋洋对劲的妖媚女子。
路敬淳被郡守及本地富贾缠着饮了好几坛酒,双目浑沌,被她身上的香味熏得鼻头一痒,讨厌道:“带这劳什子东西做甚么,装神弄鬼,但是生得丑恶不堪无脸见人?”
疏影双手紧攥着衣摆,委曲道:“郡守大人有交代,如果疏影没服侍好将军但是要受罚的。要不将军也上来一块睡?放心,我不会非礼你的。”
风娘子穿一身大红绣牡丹斑纹轻纱衣裙,同色抹胸前是色采斑斓的大团花朵,妖媚而素净,虽说乃至春时入夜仍旧凉如水,胳膊上浮起鸡皮疙瘩。也不知过了多久,内里传来下人恭敬地施礼:“将军。”她摆摆手让春秀退下。
她没想到本身苦心瞒过了世人到他身边却被一眼看破,撇撇嘴,无趣道:“将军好眼力,只是不知小女那边暴露马脚?您先别急着起火,小女并无冲撞之心,只是慕名而来罢了。路将军申明远扬,东征北战救万民与水火,疏影敬慕将军已久,若能服侍将军数日此生便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