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点头,正筹办把手里的小狗给放了。
她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四下瞅着,一双耳朵,更是捕获着周边哪怕一丝丝的风吹草动。
像昨日拎着旺财那样,拎着小白狗后背的一块外相把它按在地上。
不时另有一些拦腰断裂的杉树倒在路的中间。
茅草绳索在它的利爪下被撕成了粉末。
一只红色毛茸茸的小东西,落进了杨若晴的手里。
听到她前面的话,它仿佛明白了些甚么,尝试着把鼻子往那瓶子口用力吸了几口。
抄起绳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它的前肢给绑了。
特别是在当杨若晴把一只红色瓷瓶里的东西,倒在它的伤口上时。
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忽而闪过些甚么。
这小东西的眼神,咋这么像警告哩?
她也不管这小狗能不能听懂人话,兀自说着。
“嗷嗷……”
这还真是怪事!
它挥动着短小而健壮有力的四肢,在冒死的挣扎。
“好啦好啦,莫搞这副黯然销魂的模样,我可不是害你,我是在救你呢!”
“你自个嗅嗅,这是金疮药,能治你的腿伤哩!”
俄然瞥到它的左腿底部,有一道显眼的血口儿,皮肉外翻,边上的血凝固成了玄色,黏在腿毛上。
“嘎嘎,叫吧,挣扎吧,落到了我手里,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狗能救你!”
红色的身影一闪,它试图逃窜。
“哈,小东西,还敢用这类眼神瞪我?”
它龇牙咧嘴,口中收回的,不是错愕惊骇下的哀鸣告饶,而是一种近似于气愤屈辱的吼怒!
脚底一滑,阐扬出全速追了上去……
“小狗崽子,你逃个啥嘛?记着咯,你欠姐姐一条裤子!”
就在杨若晴打量小狗伤口的时候,那只被她全部拎在半空的小狗,正尽力用一双气愤的眼神瞪着她。
像是一只困兽,做着最后的挣扎,最后,它绝望了……
“呀?还觉得是只白狐,搞了半天是只白狗啊!哎,白忙活了一场!”
它缩回了脑袋,痛得“嗷嗷~”叫了两声,像是委曲极了,更多的还是气愤!
“你这伤口涂了药,两日内莫要沾惹水,我先给你捆着,等过了两****自个再咬开布条就是了!”
它的呜呜声被堵在喉间,圆滚滚如同雪团般的身躯挣扎起来,白雪般和婉的外相在地上蹭得一团糟。
小狗的眼中,终究暴露了惊骇。
繁华险中求,就算这里是野猪的地盘,为了银子,她龙潭虎穴也敢闯!
固然只是一只狗,但是这类威武不能屈的精力,值得佩服!
“哈哈哈~”
像是有点不太适应腿上多出来的那一圈绑带,它跑了两步又狠狠摔了一跤。
“嗷~”
她张牙舞爪起来,掰开它受伤的那条后腿,让它的伤口完完整全透露在她的视野中。
杨若晴一边往它的伤口上洒着骆风棠从药房买来的消炎止血的药粉,一边密切留意着它的反应。
杨若晴用手里的木棍在地上敏捷画了几下,给骆风棠留了个暗号。
她假装气呼呼的说道。
一下子就把躲藏在树根裂缝中的那团红色物体给套住,并拽得腾空而起。
朝着火线的灌木丛嘻嘻一笑,杨若晴回身沿着来路返回。
那伤口没有结痂,也没有再往外淌血,但是,伤口四周肌肉的色彩却变成了紫色,还模糊透出一股腥臭味!
地上一片潮湿,青苔,枯枝,烂叶……
手里的绳套像是被付与了生命般,在杨若晴的手里化作一条会收缩自如的蛇。
“好哇,还敢咬姐姐我?不给你点色彩看看不晓得姐姐的短长!”
杉树林子里的路,比内里的更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