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华洲大骇,忙地诘问起来:“三嫂,晴儿说的是真的吗?爹娘咋会生出这类荒唐动机?到底咋回事啊?”
劈面杨华中的西配房里,杨华洲看到孙氏那又红又肿还破了皮流了血的额头,实在吓了一跳。
孙氏昂首一看,吓得脸都白了,仓猝跟谭氏告了一声罪,拽起还在那手舞足蹈嘿嘿傻笑的杨若晴,逃出了东配房。
傻闺女他们都动了要卖的动机,如果晓得晴儿复苏了,那还了得?
谭氏撇了撇嘴,不觉得然道:“好货好卖,贱货贱卖,前面山坳坳内里那些揭不开锅的村庄里,兄弟好几个共一个媳妇的一抓一大把,胖丫再傻再丑,好歹是蹲着撒尿的吧?人家买归去,只要她这地儿能下种能生娃,不就成了吗?”
从那今后,他就在内心发誓,长大了要好好贡献三哥!
“他们咋能如许!”杨华洲一双眸子子都气得将近瞪出来,“我三哥身子骨健全的时候,大房二房四房有啥力量活吱一声,我三哥从不推让半句,那会子就一口一个自家兄弟的,这会子我三哥流浪了,一个个一推三六五,都急着抛清,算个甚么东西!我这就去找他们实际去!”
“奶、吃、粑……粑,嘿嘿……”
“不可,不把这话说开了,我彻夜合不上眼!”杨华洲梗着脖子,黑黝黝的脸膛都涨红了,浑身更是气得直颤栗!
孙氏低垂着头,捂着嘴儿低低抽泣。听到杨华洲问,她只是悄悄摇了点头,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还是昏睡着的杨华中,叹了几口气,挨着床沿边坐了下来,悄悄握住杨华中露在被褥内里的手,垂着眼皮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都胖成那样了,还没长开?你眼瞎吧你?”谭氏没好气的道。
谭氏头顶冒着青烟,尖声叫骂着就要穿鞋子下地去追打,被老杨头喝住了。
兄弟五个,三哥最疼本身,从小到大,甭管上山还是下河,三哥都带着他。
一家之主的老杨头都发了话,谭氏再不甘心也只得作罢,又骂了几句,扯过被子蒙头就睡!
孙氏顿了下,却没有起家,接着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