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坐下来歇口气,我给你倒水擦把脸!”
“晴儿说的对,五弟,你回屋安息去吧,这事前莫张扬!”孙氏也劝道。
冷水帕子能让破坏的毛细血管冷却,也会从必然程度上减缓孙氏伤口部位的不适。
孙氏没有啃声,只是满眼惭愧的看着杨若晴,“是娘没用……”
她一边轻声跟孙氏说道,手指撩起孙氏有些混乱的刘海,将折叠成条形的冷帕子谨慎翼翼的贴伏在孙氏红肿了的额头上。
“那不明摆着的事嘛,可又有啥体例呢?咱爹娘身子骨健着呢,有他们在一日,哼,咱老杨家都甭希冀分炊!”杨华明说道。
刘氏话还没说完,心窝口就挨了杨华明一脚,身子今后一仰,一屁股跌坐在地,胸口一个湿漉漉的足迹。
杨华洲看了眼身边这对母女,只得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悲忿的点点头,“那我先回屋去了,夜里有啥动静就喊一声,我屋子就在隔壁!”
孙氏不顾杨若晴的反对,拿下额上敷了半晌的帕子,搭回了洗脸架子,端起那只大瓦盆,回身出了屋子。
刘氏抿了抿嘴,说道:“你说,三哥如果然废了,那三房不就真垮下去吗?三房那三个娃儿今后不就得靠我们大师伙来扶养着嘛?”
洗脸架子上架着一只洗脸的瓦盆,瓦盆内里还剩着大半盆洁净的冷水。杨若晴将一旁搭着的洗得发黄的帕子放进水里浸湿,用力拧去内里的水分,回身走向床边。
“娘,今后别再给人下跪叩首了,言语说不通的事儿,咱就是把脑门子磕烂了都不济事啊!”
屋子里留着一盏绿豆粒大的豆油灯,明显灭灭,刘氏抬起脸来望着靠在椅子上像老太爷似的眯着眼睛的杨华明,抬高了声说道:“荷儿爹,跟你合计个事儿。”
杨若晴看了一眼孙氏那几近虚脱的脸,另有那额头上的伤,眉头模糊蹙了下,这一夜的折腾,也幸亏孙氏受了!
“黑灯瞎火的,你留在屋里,娘去!”
“诶,不扯三房的事儿了,今个夜里听到耳朵起茧子了。你不说跟我合计事儿嘛,到底啥事儿?”杨华明随即又问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