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回过神来,皱着眉道:“老骆家的棠伢子!”
不过,精力头还不错。
谭氏听这话,有点恼了。
“梅儿娘,那你跟我唠这事儿,你是有啥筹算不?”
“嗯,那这段光阴,家务活那块,你跟老迈媳妇多分担些。”老杨头叮咛。
老杨头说道,指着水盆内里擦了一半的脚叮咛谭氏:“快些给我擦起来!”
手头没几个活钱是不成的!
“梅儿娘你把话说全咯,咱梅儿是不是相中谁家的后生了?”
“指不定那天,那小子进山就回不来了,咱梅儿还得守寡……”
“没爹没娘,跟着骆铁匠阿谁老光棍过日子,家里一穷二白。”
“这些都无妨。大不了我多给她一些嫁奁,在婆家还是能底气硬!”
“咱闺女大了,有些心机也动了,怕是也留不了两年了!”谭氏道。
“你这婆娘咋把人想那么下作呢?”
谭氏沉默的听着,一边给老杨头做着脚底按摩。
“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老三媳妇生小安的那日,上昼还挎着两桶衣裳去洗了呢!”
扣除苛捐冗赋和租子啥的,那点所出也就仅供温饱,剩不下几个活钱。
谭氏站在一旁,哼了声。
“该你操心的事儿,你不理睬。不该你管的,问东问西。”
谭氏抱怨着。
老杨头想到啥,又问谭氏:“算算日子,老四媳妇该分娩了吧?”
“咱梅儿如果嫁给他,有的是苦头吃,还得时候担忧受怕。”
他晓得,女人如果胡搅蛮缠起来,辩个三天三夜也辩不出个花样!
谭氏想了下道:“今个是初十,差未几月尾。”
可一小我家,要筹划的事情一大把。
怕是当真喜好上那小子了!
“等把猪卖了,购置些礼品啥的,找个双日子,接鲍家女人来过门。”老杨头接着策画。
“咱闺女啥样啊?咱闺女白白胖胖屁股大,好生养,旺夫!”
“她成日里吃着喝着躺着,那么大的女人家,啥活不干的,她能有啥事?”老杨头问。
“老四媳妇娇气了些,不能跟老三媳妇比……”
她总结了一下,陈屠户就是在那鸡蛋里挑骨头,试图采纳老杨头提出的九文钱每斤的代价。
“不过,话说返来,棠伢子还真是不赖,咱梅儿有目光啊!”老杨头感慨着。
“哼!”
“周媒婆是咱这边的媒人,转头再让鲍家那边也找个媒人,凑个双数。”他道。
“寻了婆家,咱梅儿的心机天然就转了,咱也就心安了。”谭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