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种下去的麦子和油菜还没有返青,田里的红花草籽也还没有破土。
杨若晴把猪圈铲得干清干净,又把鸡窝里老母鸡新下的蛋给捡了。
先前还不感觉咋样,这会子脚重新套进暖和的鞋子里。
“呀,棠伢子你做啥呀?吓我一跳!”
一阵清脆动听的切割声后,香蒲连茎带叶被她放倒一大片。
“从速把脚擦洁净穿上鞋子,不准再下来!”
“那黄色彩的花粉,汇集下来晾晒干了再研磨成粉末,叫做蒲黄。”
他讶了下。
杨若晴朝他号召。
还觉得这小子木讷诚恳,除了偶尔的点小倔强,其他就没半点脾气。
骆风棠放动手里的铁锹和木桶,脱掉鞋子下了水池。
她是从后院出去的。
杨若晴愣了下,眼神一闪,随即道:“晒干了当柴禾呗!”
“对了晴儿,你方才说这香蒲得来岁夏天赋气汇集蒲黄。那你这会子割它们做啥呢?”骆风棠转而又问。
水池边,水沟边,有池沼和淤泥的处所都有发展。
二话不说,上来就抱。
吹出一口气去,绒絮洋洋洒洒的飘了出去。
村民们都不待见这玩意儿,因而这玩意儿也就越长越多。
“沙沙沙……”
不能用来豢养猪牛鸡鸭,也不能当野菜来吃。
很快,她的双脚就踩在田埂枯燥的枯草上。
杨若晴也是醉了。
地步中间,夹着一块面积不大的小水池。
手指一拨拉,表层的暗红色翻飞开来,暴露内里红色近似于绒絮的东西。
这香蒲,在乡间到处都是。
杨若晴扭头一看,只见骆风棠不知何时站在了田埂边。
“棠伢子,你来得恰好,过来帮我摘香蒲!”
他咧嘴浑厚一笑,那眼睛里,都是佩服。
这会子入了冬,上游的河水退了,这水池也就干枯了。
用来当柴禾引火,还嫌它长在水里,湿气重。
脱掉了鞋子就下了水池。
话说,能不能换个姿式呢?
“晴儿,你在这做啥?”
回屋去,给杨华忠倒了一碗茶。
“妮儿你要柴禾,我等下去那边树林子里帮你拢了家去就是。”他道。
后院前面,连着一大片的地步。
然后她拿着竹扒出了屋子。
她手臂一挥:“这满水池的香蒲,我都要了!”
后院这块,刘氏的两个闺女倒是很快就跟大安小安玩到一块去了。
见他迷惑不解的模样,杨若晴俯身摘了一颗暗红色的香蒲果实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