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们凭甚么抓我!放开我!”
亦姝吓得深深地将头埋下,第一次逼真地感遭到书中之人所写伴君如伴虎的感受。
祁连太恭敬地弓了弓身:“父皇在上,儿臣不敢越距。”
没想到刚出险,又掉进了另一个坑了,这下可好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荡妇的罪名了。最首要的是,名册还没了,这波真是亏大了。在这类期间,偷情是要被浸猪笼的吧?如果因偷名册萧洒地死去也比挂着荡妇的名号死好,她实在冤啊!但就算内心如何慌,她还是下认识地偷偷瞄了顾子易一眼,只见他脑袋深深埋在地上,可她还是看到了他的神情,一丝镇静之色也没有。
顾子易眼直视着他所跪之地正火线,头也不抬,深深地向天子拜了下去:“草民知罪!”
“朕让你说,你直说便是。”天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较着有深意,只是旁人完整听不出他的喜怒。
顾子易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隐去。
“回父皇,顾子易幼年气盛,加上窦二蜜斯涉世未深,情窦未开,少年公子赶上才子,一时情动难以制止,他们二人虽有错误,但肯请父皇看在睿亲王和顾老太爷的份上,从轻发落。”
“子易不明殿下在说甚么。”
“殿下又何必急于一时,外间来宾都在,不如等婚宴过后,子易再与殿下一同进宫面圣,毕竟误了吉时但是大事。”
高座之上的帝皇看着堂下跪着的二人,神采阴沉得可骇,他又转眼瞪了仿佛一脸平平的太子一眼,随后沉声道:“顾子易,太子之言,所言失实?”
天之之怒,流血千里。
“混账!荒唐!”案上的砚台被狠狠一砸,收回了骇人的声响。
“皇上!上官大人要告急要事求见!”一旁传来大监孔殷的通传声。
顾子易蹙眉,看来本日是非得进宫了。
天子挑眉,仿佛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哦?可他们不但疏忽祖宗礼法,犯下大错,并且还是在你大婚之日,毁的是你一国储君的颜面,你心中莫非不气?为何还反过来为他们二人说话?”
“好。既然太子都为你们讨情了,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