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裴,单名一个炎字。”
亦媛的脚步顿下,冷冷一笑,头也没有回:“归去奉告你们仆人,绸缎坊便是再不济,也不屑与奸报酬伍,让他别再白搭心机了。”
“都怪我,过分急于想要重振绸缎坊......”亦媛开端自责起来,如果她不买那么多货就好了。
“实不相瞒,我是代表珍丝坊来与大蜜斯商谈的。”
亦媛神采难堪,随后无法一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亦家再式微,家底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年关将至,丝绸的需求量急增,但是一入冬河道就要结冰,我们每年都要在河道结冰之前买好充足的蚕丝让商家运过来,本年也不例外。本来有人向我们订了一批货,我都命人织好娟布了,可不知客人从那里传闻我们信誉不好,硬是要退订,我正尽力与那边谈判,但是这批货卖出去的机率实在很迷茫,现在我们家的资金全数压在这批货和那些蚕丝上面,资金运转不过来,以是才如此捉襟见肘。”
“你如何晓得的?”亦媛惊奇地看着她,“本年收成不好,蚕丝的代价比往年高出了一倍。”
“我家仆人传闻贵坊有一批天蚕丝,特地命鄙人前来求购。”
亦姝看了亦媛一眼,眼中闪着刺眼的亮光:“我有体例。”
“大蜜斯,外头有人找你。”掌柜走了出去,恭敬地对亦媛说,“他说他是珍丝坊的人。”
亦媛手中拳头紧握:“传令下去,此后绸缎坊决不欢迎任何与珍丝坊有关之人。”
亦媛见状,轻笑一声:“裴公子不是在开打趣吧,我们买这批货都不止这个价。”
亦媛挑眉:“商谈?我还不知绸缎坊与珍丝坊何时有过贸易来往。”
“我们有的款式他们都有?新印的也有吗?”
裴炎抬起手,伸出三个手指头。
“我们店里有内鬼?”亦姝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内奸甚么的,不管甚么期间都不缺。
“亦大蜜斯,久仰久仰。”那人见亦媛出去,起家规矩地福了福身。
“本来是裴公子,请坐。”亦媛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自个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不知裴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