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死的。”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总会更加谨慎些:“去安排吧,明日进京。”
侍从心中一颤,但想起苏大人交代的事,又壮了壮胆量:“苏大人说,是关于丞相大人成心拉拢其他权势之事……”
苏辰皱眉,但好歹不是一个笨人,等看到远远而来的马车队时,蓦地明白:“阿辞,太子并不是设想中的那般体恤百姓,你不要……”
“天儿太冷?”谢姨娘轻哼一声:“来人啊,拖出去扔湖里泡三个时候。”
小厮笑眯眯的把话说了,谢姨娘的神采这才变了:“这对杂种,竟然还敢返来。”
丫环还来不及反应,谢姨娘便一个巴掌扇了过来,长长的的指甲直接将丫环柔滑的脸划出三四道的血口儿丫环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
苏辞从驿站出来,看着仿佛罩着一层浓雾的夜色,面色淡然:“都城都安排好了吗?”
赵煊仪听完这番话倒是微微掀了下眼皮,听着声音稚嫩,但说出的话却层次清楚。苏庭勋家的事他也有所耳闻的,那里是她说的苏庭勋底子不晓得这件事,这事儿怕就是他暗中授意的罢了,后宅夫人,胆量再大,又如何敢如此正大光亮将嫡宗子赶出府去。
苏辞说完便要拉着苏辰来开,却不出她预感的听到了赵煊仪的声音:“来人,送苏公子与苏蜜斯回府。”
苏庭勋看着上面来人的回话,面色沉了沉,随后却又笑了起来:“他们竟然有这份心机,这倒是像我苏家的孩子。”
“除了他,谁还会管你三品大员家的闲事呢?”苏辞冷冷一笑,只要这个标榜贤太子的人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委!
“浪蹄子,你这是因为怕了我打的颤抖还是冷的啊?”谢姨娘的声音还是暖和和和的,上面的人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去送命!”宋儒有些冲动。
喧闹的哀乐传来,漫天的铜钱冥纸,暗淡的天空异化着白雪,狠狠的打在人的脸上。
谢姨娘让一旁的丫头扶着起了身来,抚了抚华贵的衣裙:“去门口迎着吧,他们也快到了,接待,天然是要好好接待的。”谢姨娘说完,扶着她的丫环便打了个寒噤。
“那到时候得好生接待着那对杂种?”小厮看着谢姨娘,身子都酥了半截。
谢姨娘忽而又娇嗔一笑,尽是少妇的风情:“那倒是不必,老爷的意义定然是留下一看,何况太子才在众目睽睽之下送返来,你就将他们抹脖子,岂不是奉告天下人是我杀了他们二人吗?”
苏辰本觉得苏辞会惊骇,想要护住她,却发明她又上前一步,眼角仿佛另有些泪:“都说太子贤明,我与兄长虽年幼,却也对太子贤名早有晓得,以是明天赋敢冲撞,如果太子不悦,我们退下便是。”
都城里的人仿佛还毫无发觉,而太子府也沉浸在一片阴暗的氛围里,昨儿个有个小丫环因为不谨慎说了句冲撞了已故太子妃的话,便被太子拖出去活活拔了舌头,一时候,太子府大家静若寒蝉。
苏辞放在袖中的手丝丝攥紧,半晌却又松开,悄悄一笑:“他好歹是太子,且不说他武功在你之上,且身边保卫森严,到处都是妙手,你去了也只是送命罢了。”
谢姨娘也早就听到了风声,比及小厮来回话时,她正懒懒的倚在暖榻上,固然内里还呼呼刮着北风,这屋子里却点着无烟的炭火,把全部房间都烤的暖烘烘的。谢姨娘抹着脂粉的脸有些怠倦,不过虽是徐娘半老,但风味犹存。
“奴、奴婢是因为天太冷了……”丫环面色惨白,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敢吱声。
第二天一大早苏辞几人便上了马车,宋儒在进入都城之前就分开了,因为不晓得魏西臣在都城中安插了多少眼线,宋儒和本身的干系不能让魏西臣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