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全然不睬会苏锦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双手扶将起二老。
果不其然,这“半杯倒”不是浪得浮名,不过斯须的工夫,太子殿下便满面通红,那酒碗也拿不稳,“哐当”一声打碎在地,酒水也跟着阵势四散而流。
吵喧华闹的便到了晚间,一众乡亲这时才在苏家散了去各自回家做饭,但路上免不了说着苏家的好命,无一不歆羡。
苏家大哥苏辛发觉这个妹夫的难堪,用心大声得救道:“太子殿下舟车劳累,快进里屋安息才是。”
这对于他们这一辈子未见过火么世面的人家来讲,但是想也没想过的上上荣宠。
苏锦自是晓得太子殿下犯难的启事,犹记大婚当日,太子殿下被灌得满面通红由着两个宫人扶着进了寝殿,直接瘫倒在榻上张口便吐了一地。
屋子里只在供案上点了两根蜡烛,苏辛怕太子殿下与苏锦不风俗又忙找出平时不消的几支红烛给点在屋子四角与中心,委实亮堂了很多。
苏辛嘴上答允了下来,可毕竟是当朝储君,这礼数合该是省也省不了,免得今后落人话柄说他们苏家恃宠而骄连太子爷也不放在眼里。
苏锦未曾想老是对本身冷嘲热讽的太子殿下竟能够如此这般,更是密切地称她为“阿锦”,心中骇怪万分。她见惯了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现在看到温润温暖的太子殿下,她真的感觉活见了鬼。
苏锦爹纵使一辈子对着庄稼却也免得尊卑清楚的事理,是以见着太子以礼相待,他是一万个不适应。
太子殿下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火辣辣的目光谛视着,面上有些赧然,竟暴露了点点红晕,左手握拳粉饰地咳了几声,讳饰住半晌的难堪。
太子殿下很有几分体察民情微服私访的意义,对苏辛道:“你们且不消太拘束,只把瑞当作普通的半子来看便是。”便连“本宫”二字也省了去。
热烈了一天的苏家这时总算是得了安宁,苏锦爹拉了家里其他三人重新跪下对太子佳耦道:“主子服侍不周求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