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个布衣道长真的这么奇异,那为何未曾听他提及过如何让这天高低雨之事啊?”青芜院中,傅嫤汐问道。
冰块本来就是稀缺的东西,可五国朝宴停止期近,皇城中所制的冰块数量不敷,便从官方征收更多的冰块。
“你们也歇歇吧,我躺着不动,倒没那么热。”傅嫤汐道。
“哦?有这类事?是真是假?”傅嫤汐来了兴趣。之前她倒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的,可她身后又重生的事情都产生了,这些也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依我看,这道人不会是坑蒙诱骗,歪打正着,而现在却黔驴技穷了吧?”傅子宸问道。
墨书滚滚不断地说着,傅嫤汐和芷画也津津有味地听着,顿时便感受不到热与不热了。
“嗯,芷画此言有理。”傅嫤汐笑说道。“起死复生说不准是他医术高超,断案缉凶或许是明察秋毫,不过这点石成金一事未免太奥妙了些,倒是有几分假了。”
“是啊,传闻有小我家夫人难产,郎中都说了没气儿了,一尸两命,谁知那高人一到,贴了几张符,妊妇就活过来了,连孩子也保住了,生龙活虎的。”墨书说道。“厥后另有当街拿一个石头给乞丐,成果用手一指就成了金子。另有京畿有个县中出了性命案,官府找不到凶手,成果高人开了天眼,问了神仙,就找出来凶犯是谁......”
“哪能啊,府里统共五块儿冰,两块儿在正院,一块儿活着子房里,残剩两块儿蜜斯说了留着备用。”那小丫环说道。
“满足吧,主子屋里好歹另有一块儿冰,你们这些能进屋服侍的,还不是能风凉风凉。”另一个丫环恋慕地说着。
“无妨事,蜜斯放心歇着就是了。”墨书道。
“如何没有问过。早朝之时,皇上曾问过他如何能乞降甘霖,但他说现在乃天下无雨,并非如淮北普通是小人作怪。是以还要推算上一段时候,才气晓得有何原因,因而皇上便由他去了。”傅青衍答道。
“蜜斯,前两日我传闻,都城里来了一个道人,受神仙指导,能晓得六合阴阳之事,甚是奇异呢。”墨书想着说些别的事情,能让傅嫤汐好受一点。
“这气候热的民气里发慌。前些日子淮北干旱,却不知现在又成了甚么模样。”傅嫤汐有些担忧。
众丫环一听,又七嘴八舌的群情了起来。
“以往我也如此以为,可这淮北旱情一事,倒是由不得人不信啊。当日作法,淮北那么多官员眼睁睁的看着,就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文章。这也是皇上一开端不信,却终究信赖于他的启事啊。”傅青衍说道。
傅嫤汐没有想到,这个墨书纯粹为了好玩儿讲出的道人,竟然真的在都城里名声大躁。先是治好了店主儿媳妇多年的恶疾,又是替西家抓住了吸人精血的恶鬼。
“何况此人有言,晴雨冷暖,俱是天意,他虽受神仙指导,却不能妄断天意,如果过量的泄漏天机,不免会为人间带来大难,是以只能在力所能及以内为生民乞福。”傅青衍说道。
“谁说不是呢,恐怕这时节天南地北都热得要性命吧。就是不知何时能下一场雨。”芷画说道。
芷画听完墨书的话,便说道:“如果这人间真有如许的高人,倒要让他问问神仙,甚么时候能下雨才是。”
天子命人详加查察,公然确有此事。淮北某个州府的知州为了政绩,便征召农夫挖一条沟渠。可这沟渠这是龙脉地点之地,挖通了沟渠就挖断了龙脉,故而淮北连月无雨。
傅子宸点点头说道:“嫤儿所说有几分事理,可我还是感觉那里怪怪的。或许是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