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奇了,如此看来,他还真是神仙下凡,济世安民了?”傅嫤汐猎奇道。
屋里,傅嫤汐倚靠在软榻上,墨书和芷画一前一后帮她打着扇子。
“真的呢。传闻他们能招冤魂,捉恶鬼,甚么人有冤有仇的都能够找他,不受金银财宝,只求一顿饱饭。以是都城里很多人家都找他呢。”墨书说道。
“谁说不是呢,恐怕这时节天南地北都热得要性命吧。就是不知何时能下一场雨。”芷画说道。
玉蘅轩外,几个小丫环在不断地抱怨着,氛围中似有滚滚热浪包裹着人的满身,骄阳当头,略微动一下,满身就被汗给湿透了。
“谁说不是呢,这都是些贩子流言,说出来寻个好玩儿罢了,大抵也没人会在乎吧。”墨书说道。
天子命人详加查察,公然确有此事。淮北某个州府的知州为了政绩,便征召农夫挖一条沟渠。可这沟渠这是龙脉地点之地,挖通了沟渠就挖断了龙脉,故而淮北连月无雨。
傅子宸点点头说道:“嫤儿所说有几分事理,可我还是感觉那里怪怪的。或许是我多虑了。”
众丫环一听,又七嘴八舌的群情了起来。
“哪能啊,府里统共五块儿冰,两块儿在正院,一块儿活着子房里,残剩两块儿蜜斯说了留着备用。”那小丫环说道。
羽士归朝,天子奉为高人,特封钦天监属官一职。不料那道人不求功名,仍求一顿炊事,天子体感上天宽宥,便准予他白衣建府,保他整天吃喝无忧。
“何况此人有言,晴雨冷暖,俱是天意,他虽受神仙指导,却不能妄断天意,如果过量的泄漏天机,不免会为人间带来大难,是以只能在力所能及以内为生民乞福。”傅青衍说道。
“哦?有这类事?是真是假?”傅嫤汐来了兴趣。之前她倒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的,可她身后又重生的事情都产生了,这些也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朝中有官员传闻了此人,便将他保举给了天子。天子猎奇之余,竟召此人上殿,未曾想此人见天子面不改色,竟毫不害怕的说出此次淮北一带大旱是因为有官员因为妄图政绩伤了龙脉,以是才导致上天降罪。
傅嫤汐没有想到,这个墨书纯粹为了好玩儿讲出的道人,竟然真的在都城里名声大躁。先是治好了店主儿媳妇多年的恶疾,又是替西家抓住了吸人精血的恶鬼。
“如此说来,倒也合情公道,这布衣道人倒不似以往那些装神弄鬼的羽士自视甚高,倒是大话连篇。他本日这般不重名利,不违天意,倒是会让人信赖他真的有几分本领。”傅嫤汐说道:“说不准这回真的是一个世外高人,出山济世呢,如许一来,也正申明皇上盛名,乃是天下归心。”
芷画听完墨书的话,便说道:“如果这人间真有如许的高人,倒要让他问问神仙,甚么时候能下雨才是。”
“你们也歇歇吧,我躺着不动,倒没那么热。”傅嫤汐道。
“这气候热的民气里发慌。前些日子淮北干旱,却不知现在又成了甚么模样。”傅嫤汐有些担忧。
“蜜斯,前两日我传闻,都城里来了一个道人,受神仙指导,能晓得六合阴阳之事,甚是奇异呢。”墨书想着说些别的事情,能让傅嫤汐好受一点。
“这天真的将近热死人了,如果再不下雨,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冰块本来就是稀缺的东西,可五国朝宴停止期近,皇城中所制的冰块数量不敷,便从官方征收更多的冰块。
七月流火,都城中气候炎热的不可,多日来更是滴雨未下。
这下,这羽士的名头便在天下间传开,世人皆知这位“布衣道长”便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