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睛,上官勇眯了眯眼,这位小王爷像安元志,再往下想想,不也是像安斑斓?这双眼睛,与安斑斓的那双眼睛几近就是别无二样。
“无妨,”上官勇这才道:“一会儿用过饭,末将陪小王爷去虎帐里走一走,不会让小王爷白跑这一趟江南的。”对于白柯,上官勇有一种莫名的靠近之感,这类靠近感从何而来,上官勇说不清。想到白柯发展在皇家,固然这会儿师从李钟隐,能够临时逃开都城那边的尔虞我诈,但总有一天白柯会回到白承泽的身边,江山,皇权,这个五王府的小王爷,还能像明天如许一心想着为将为帅的豪杰梦吗?上官勇心中升起了一种苦涩之感。
等一行人步入了上官勇的中军帐中,白柯不肯坐在帐中的主位上,最后一行人只得空出了这个主位,分摆布两边坐下了。
上官勇回过神来,顺手夹了一只鸡腿给白柯,说:“小王爷请用吧,再不吃,这饭菜就真的凉了。”看着白承泽的儿子,竟然也能让他想到安斑斓,上官勇心中感喟,这是太久没有见到安斑斓,本身魔怔了吗?再相像,这个也是白承泽的儿子啊。
“安将军免礼,”白柯笑道:“我早传闻过安五少爷的大名。”
“我们也都没有用饭,”上官勇道:“小王爷如果不嫌弃,就在末将这里用一顿军中的粗茶淡饭吧。”
白柯的目光开阔,看得上官勇一阵唏嘘,不晓得现在这个看着还是赤城坦白的男孩,再长大些以后,会不会变成白承泽那样大要暖和,却心机深藏之人。皇家向来不容赤子,此子今后又怎会是开阔之人?
白柯却张大嘴,一口把这块不小的红烧肉全都塞进了嘴里。
白柯端起碗,行动举止都无可抉剔地吃起饭来。
上官勇脸上暴露了笑容,说:“小王爷怕是饿了吧?”
白柯让还站在他桌案后的四个保护也出去用饭去。
“是如许?”白柯将信将疑地看着上官勇。
安元志这会儿却没有表情看白柯的脸,想到坐在本身劈面的人竟是白承泽的儿子,安元志就感觉这是老天爷把仇敌之子奉上门来了。“只怕小王爷吃不惯,”安元志摆出了一张笑容,跟白柯道:“小王爷此次来江南,实在应当去尝尝江南这里的小食,与北方比拟,别有一番风味。”
安元志嘴里恰好塞了一口饭,听了白柯这话,差点没噎死。这小崽子是不是太不把本身当外人了?
“不敢,”安元志被上官勇瞪了以后,面色转冷,道:“在小王爷面前,那个能是少爷?”
“我,”白柯坐着想了一会儿,看向了上官勇道:“我这会儿只是来向上官将军请教的人,不是甚么小王爷。”
“有上官将军在,谁能在卫国虎帐里伤了我?”白柯说着这话时,眼中不无挑衅地看着安元志。
白承泽现在有三子,两子尚幼,唯有宗子白柯,师从当年的祈顺战神,老帅李钟隐,并深得世宗的爱好。本来他就是白柯,安元志望着白柯,脸上的笑意有点冷,但还是冲着白柯躬身行了一礼道:“末将安元志,见太小王爷。”
安元志晓得上官勇这是在把他往上官平宁那边赶,固然不晓得上官勇为甚么要护着这个小崽子,但安元志还是把头一低,吃起了饭来。
半刻钟以后,伙房送来了饭菜。热气腾腾的饭菜在白柯面前的桌案上,满满铛铛地摆了一桌。上官勇说是要让白柯尝尝军中的粗茶淡饭,实在他哪能真让这个白氏皇族的小王爷,跟他们吃一样的炊事?
白柯笑弯了眉眼,道:“好啊,我正想尝尝军中饭的滋味呢。”
安元志说:“老肉跟排骨如何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