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母女二人同时看向这处灌木丛,大声问道。
在邻居们声嘶力竭的叫唤声中,上官睿摸到了一块铁制的牌子,他们家没有这类东西。手脚都被烧伤的上官睿也感受不到疼,他只晓得他的小妹和小侄儿都没了。
为首的黑衣人走到了柴火堆前,看了一眼,俄然就拿已经沾着血的刀在柴火堆里连戳了几下。
“都查过了,左边的耳房里有一个小女孩,部属已经将她处理了。”
奶娘闻声了身后前厅里的惨叫声,也听到了身后有人在喊你们去后院。奶娘冲到了厨房门口,想先让这内里的妇人们快跑,但是进后院的黑衣人们已经先她一步冲了出来。黑黢黢的院中,奶娘也看不清这些黑衣人站在那边,无处可逃之下,奶娘捂着安然的嘴,躲进了厨房外的柴火堆里。
安锦颜这才放了心,身边的这几个宫人是不能留了,但是如非需求她真的不想多杀一一人。
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这时收回了声响,声响不大,但安锦颜和秦氏都听了一个逼真。
下着大雨的天,想要放一把将一座宅院都烧掉的火,不是一件轻易的事。黑衣人们在上官家的里里外外都浇上了油,浇完了油后,一个黑衣人将一个火把递到了他们的头领面前。
就在宫人们要上前检察时,一只体形很大的夜鸟从这处灌木丛里飞了出来,直接展翅往天空飞去。
九个黑衣人去而复返,对着来救火的邻居们也是一阵砍杀。在火里的尸身没有被烧成灰之前,他们不答应任何人来救这场火,哪怕这场火已经将半条城南旧巷都淹没了。
上官宁和紫鸳住着的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后,冲出去的黑衣人没有因为在被窝里刚被惊醒,还在揉着眼睛的人只是个小女孩而部下包涵,一刀下去,上官宁的脖颈几近被砍断,气管断了后,小女孩的脸上还挂着半睡半醒时的懵懂,却已经不会再呼吸了。
“死人,这内里满是死人!”
“先救火啊!”
安锦颜却只是打着一把宫中山川画面的油布伞站在雨中,不信神佛的人这时候最是安静,“母亲还是站到伞下来吧,”她拉了秦氏一下,说道:“淋多了雨,病了如何办?”
京都城南的旧巷里,外出为生存奔波的人多数都已归家,家家户户闭上了流派,用饭早的人家已经吃完了晚餐,筹办安息了。上官睿与十几个农夫们却还是在桌前把酒言欢,桌上的酒菜也才消下去一半。
“锦颜,”秦氏被安锦颜看得心慌。
一个宫人壮着胆量走到灌木丛前,用手拨了拨长在一起的矮木藤蔓,然后走了出来。“娘娘,这里甚么也没有,”这宫人在看到这灌木丛中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站在灌木丛里,就向安锦颜禀道:“娘娘,奴婢看过了,这里甚么也没有。”
头领这会儿正站在前厅的院中,看了看前厅里横七竖八的尸身,说了一句:“他们最后一顿饭吃的不错,如许死了也是个饱死鬼,这些人的运气不错。”
前面的宫人们闻声安锦颜大声说话了,忙都赶了上来。
“你,你们是甚么人?”王老头儿起家大声问道。
这时上官睿已经到了大门前,一边开门一边对门外的人道:“雨下这么大,路上不好走吧?”
“满是死人,上官家的人都死了!”
在前厅喝酒的农夫们就瞥见一伙穿夜行衣的男人闯了出去,这些走路连声音都没有的人出去后,瞥见前厅里竟然另有十几号人,也都是一愣。
大门别传来了拍门声,上官睿放动手中的酒杯,对农夫们笑道:“我大嫂返来了,各位稍等,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