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呢?”
“无量神君,是锦帕胡涂。树妖残恶,蒹葭女人本领凡胎。是锦帕未曾庇护好她,锦帕百死莫辞,我…”话未曾说完,却被苏慕截了话头:“无量,休得打动。此事与锦帕无关。”
锦帕与树妖搏了很久,又遇小狸伤重,原觉得进了玉苑能稍作修整,未曾想蒹葭竟不知所踪。一急一慌,万念俱灰。膝盖一屈,朝无量跪了下来。
锦帕打了个寒噤,镇静回身道:“我,我让她呆在房里莫要出去,此时天还未拂晓,她去了那里?”
却未曾重视房间里静得出奇,一柄残烛烧的摇摆,无量声音突然变冷:
春寒料峭,像是沉寂山岭里落了几滴寒雨,枯叶扫地,新枝也来不及抽绿。夜里几盏灯火却惹了闲愁。
苏慕凝眉更深:“她何故获咎了那等恶妖?平常她这般修为,怎地伤重至斯?”锦帕抽抽泣噎一个劲点头:“我也不知,只知那恶妖也是从九重天逃下来的。传闻在西渡山扎了根,怕是盯上了小狸万年修为。”
而后很久,苏慕道:“今后莫再说你拖累我这类话,吾不爱听。锦帕若真有歉疚,不若承诺与吾共伴毕生。”
锦帕望着无量转过房门,膝盖跪得生痛。残烛落下最后一点烛泪,屋里突然乌黑。锦帕听得微微几声脚步,黑暗中一丝竹叶暗香靠近本身。
苏慕念了个诀,运了真力护住小狸灵魄。怕是用了真力,额头排泄纤细的汗。锦帕在一旁看的心焦,咬住了唇不敢收回一丝声响。过了半晌,苏慕收了真气,缓缓叹口气。朝锦帕摇一点头。
锦帕回了身握住他袖口怯怯问道:“仙君,你说锦帕有无进步?”苏慕皱眉更深:“教你庇护本身,也不是这般冒死。”
无量嘲笑一声:“是,你苏慕运筹帷幄。别人的事自是与你无关,你还是扫好你那门前雪,蒹葭之事,也不必你操心,告别。”说罢独自出门而去,头也未曾回。
锦帕蓦地抬开端,对上苏慕一双乌黑的眸子。不似昔日云淡风轻,她靠的他极近,探的清他久战后鼻息微促。愣了半晌,她抬手抚他眉眼:“锦帕竟总与仙君带来这很多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