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完笔录,小衙役就让他先回家等信,有了动静会差人前去告诉他。小衙役打发了他以后,内心还想着,普通这类失落人丁都是难以破案,你想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晓得是死了还是活着呢,又没个证人证物的,常常就不了了之了。
周义甫戴上公用手套,将尸身细心翻转来看。
唔,能看的出来,他实在很想畅怀大笑,但是还是竭尽尽力的忍着,且忍的甚是辛苦。
成渡正色道:“瞧你这话说的,仿佛我甚么时候怕过他似的?更何况现在是他犯了事,栽到我们手里。”
那小衙役别过脸,与他说道:“好,好,好,那你先看。我在中间树上靠靠,歇口气。”
小衙役甚是无语,内心想着这位年青的徐老板是徐记铺子的上门半子,且素闻那位徐夫人在家里是个河东狮,这徐老板定是没少受过气。以是现下他这副模样,也就不那么难以了解了。
小衙役又是一阵唏嘘。
唔,这是苦情戏演完了。
那小衙役赶快用手捂住他的嘴道:“甚么妇人,这都成尸身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嘴巴这么毒,难怪年过二十了,还没有女人肯嫁给你。”
这徐老板一边陈述着昨夜的各种,一边还止不住的抽搐发笑。
第二日,他早早到了衙门,向雷守明大人的亲信吴重幕说了然环境。
那小衙役见那尸身衣衫褴褛,坦胸露肉的,连胸怀也不翼而飞了,因而捂着些眼睛,与周义甫道:“我说义甫啊,我看还是着人将尸身先抬到衙门的义庄去,到了那你再想如何看如何看。这么多老百姓围着,实在是有感冒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