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明夜便愈发惭愧起来。
他曾这般慨叹,可惜情烟乃女儿之身,不然便能够嫡宗子身份立为太子,今后担当皇位定将成为一代明主。
自古至今,历朝历代因夺嫡而起的悲剧数不堪数。皇子敌我相对,群臣选队站班,为了高高在上的至尊皇位,为了垂涎欲滴的繁华繁华,可谓无所不消其极。
面对这般情事,二人一时候都不知所措,躁动不安的情感如同潮流澎湃,一浪裹挟着一浪,久久不能安静。
温热诱人的气味有韵律的于耳际吹动,一步一步打击着他脆弱的防地,面对这般挑逗心弦的行动,简朴如他终究落空了最后的明智。
她倒在他的怀中,两只手勾着他的脖颈,享用着那热切、陌生的吻。
她看看还是昏倒沈倾颜,再看看手中的玉佩,满目笑容,一脸蕉萃,心中忧愁不由得重了几分。
……
纤纤玉手自上而下穿过他的衣衿,轻抚着他固然坚固却因受伤而模糊作痛的胸膛,柔滑红润的唇向他耳畔靠近,却并未吻上去。
景王沈青季,三位皇子中独一善武的一名,虽未亲身统兵,却与手握重兵的晋王干系甚密。传闻还御有一支暗部,气力不容小觑。
翎茵没有转头,只是伸过手去将衣裙接过来。而后,她和他都慌乱地穿好衣裳。
阴暗的灯光下,沈情烟手中握着一块翡翠玉佩,上面刻有鸢尾纹饰,刀工略显陌生,那是幼年之时安明夜亲手砥砺而成。
明夜的目光跟着翎茵的话音落在她手中的果子上,方欲开口,又被翎茵的话打断了。
实在,在众后代中,明德帝最心疼的是小女沈倾颜,最赏识的倒是长女沈情烟。
翎茵没有回应明夜的话,视野逗留在地上的果子上,她伸过手去,玉指纤纤将一颗红色果子捏在手上。
没有人声熙攘,没有鸟语虫鸣,这深山深谷沉寂的有些出奇。云雾满盈,没法望穿其顶,明丽的阳光却可穿破薄雾晖映出去。
此情此景,怎一个香艳了得。
这时,明夜亦从甜睡中复苏过来,发明翎茵正满身赤裸的坐在身边,而本身也未着衣衫,身上盖着的倒是翎茵的衣裙。
“公,公主,你的衣裳。”
“以是,你我是因为这果子丢失了心智,才产生了昨夜之事。”
沉默过后,终究还是明夜先开口,只是心中的严峻、惭愧、不安让他吱吱呜呜的不晓得该说些甚么。
“是明夜玷辱了公主明净,我……”
“公主,我,我……”
作为被引诱一方,这是明夜的初吻。但是,美色相诱的翎茵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洞中二人刚好睡于阴暗与亮光的分界处,翎茵伏于明夜怀中,明夜的手臂天然和顺的搂着她的肩。二人皆赤身赤身,只一袭碧色衣裙盖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