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许成义刚在庙里给老太爷守过甚七。庙里清净,整日茹素,也没个娘们伴随。打早一回府,便筹办去看新媳妇。却在府门口就被魏嬷嬷拦了下来,直言夫人叮咛不准他同金氏圆房。
“二爷有个干兄弟,姓张名布利。是苏杭两地做丝绸和珠宝买卖的。前些日子他们得了宫里的钗样,打了几只珠钗,便作情面送给了二爷。”文书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且缓缓翻开,
金氏忙转过甚,让玉鸳扶文书坐下。但看那文书,端的是杏核脸,长眉入鬓,双目含情。身量小小,一身鹅黄纺纱罗裙,头上攒着朝阳八宝髻,插了支双蝶比翼钗。左手胳膊上戴了只白琉璃镯,倒是好生打扮过的。
这边金氏只倚在窗边闲闲的打着璎珞。忽听得院内吵吵杂杂好不热烈,金氏这几RB就无聊,除了按例存候,都未曾有人理睬她,现在可贵听到动静,便只把窗户支开了小缝,透着空地去看院里。
那玉鸳边给金氏梳头边举荐道:“奶奶初入府,这些旁的丫环奶奶天然是认不全。文书女人是自幼奉养二爷的丫环,在府里主子面前也算有些脸面。本来二爷是要收用她的,只是陆姨娘在中间毛病着,也就没了下文。现在被二爷指给奉养陆姨娘了。”
却说连续过了几天,直等那老太爷头七且过,许府宅院里才规复了昔日的朝气。
玉鸳听了,忙欣喜起金氏来。
文书见此时难堪,便减缓道:“二爷可贵返来,姨娘这几日好生思念。怎的还站在门口,快回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