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还真长远！”
“当年桑婉杀了同悲，我重伤倒地，有力去救那女婴。”楼啸天语气里尽是惭愧自责，停了停持续道，“一清既救走了她，想必也是承诺了同悲死守奥妙。”
殿内时而轻声细语，时而哄堂大笑，寥寂的深夜中显得格外清楚。
“小女人既不能修仙学道，我明日把她名字革了去吧，断了她的心机。”卢有鱼思考半天如是说。
“师兄，我始终不明，”卢有鱼眉头紧蹙，缓缓道，“若不死灵真如你所说普通阴邪至极，为何我一点儿都没感遭到。阿谁小女人再平常不过，倒也不像甚么凶神恶煞、天国魑魅的。”
“啊？！”晋柳儿惊得坐起来，忙不迭问道，“那他呢，他如何说的。”
“哎呀你这个老婆娘！”
寂静很久，莫同忆和卢有鱼盯着苦衷重重的楼啸天，仿佛都在等着甚么。
一小我头顿时挡住了无忧的视野。
“可有治愈之法？”莫同忆诘问道，“毕竟我是她姑姑……明天有鱼让我用读心术来套这丫头的出身，小小年纪浑身伤痕，不幸见儿的……同悲看了很多心疼。”
“他说我是魔教存亡门混出去的，说我是妖女。”无忧不在乎地答道。
“那你说如何办！婆婆妈妈的，真是费事！”卢有鱼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的。
莫同忆佯怒地推了卢有鱼一把，嗔道，“你就晓得幸灾乐祸，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转而笑意盈盈地谛视着楼啸天说，“再过几年他们长大了结婚，师兄报个大胖孙子才是闲事儿。”
“小矮子？”
“卢有鱼！！”
不知是谁幽幽地叹了口气。
话音一落，三人一齐哈哈大笑。
“对了师兄，”卢有鱼正点头，倏尔想起一事，两眼精光，道，“你可知晋连孤之女晋柳儿，咳咳，也就是你将来的儿媳妇，过了寒水门的三试？”
“爹爹非要让我嫁给甚么楼心月。”
至于另一个，倒是风味犹存的仙颜妇人。
“照这么说，桑婉当年不过一介弱女子，那她又为何能杀了同悲，并且重伤师兄你呢。”莫同忆的话明显哽在喉里憋了好久。
糙皮糙肉的，大抵这辈子是享不了清福咯……她“噗嗤”地笑出声，面前俄然闪现了阿谁仙颜妇人，当下猛摸了摸本身的脖子，烦恼不已。三水爹爹独一的遗物，就这么不清不白地被抢走了！
“那你此次进寒水门，也是你爹的安排？”无忧俄然变得战战兢兢的，脑海里那三个字愈发深切。
很久，只听晋柳儿哀叹了口气。
“我看不可，”莫同忆撇了撇嘴，说，“她呀，脾气倔得很，性子烈，你如果不给她一个合法来由，怎能叫她甘心。何况，你要革了她名字，你让她往哪去？天大地大的，我可不放心。同悲如果晓得我这个姐姐连他的女儿都照顾不好，百年今后……”
卢有鱼亦叹了口气，接道，“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儿，同悲和一清……”
无忧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诬赖你？”晋柳儿眨巴着眼，非常猎奇。
嘴上一松，无忧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三试通过名单明早才列出，你是如何出去的？！”
只不过二人的笑后最后都变成了苦笑。
楼啸天干咳了几声表示，见没有起效，双眉一挑，喝道，“两个都是老迈不小的人了，每天拌嘴，成何体统！”
又到深夜。
“说甚么胡话呢，”晋柳儿嗔她道，“谁说进寒水门就必然要和他楼心月结婚了？我偏不！等我学得一身本领，想喜好谁就喜好谁，谁也管不了我，谁也别想管我！哼……”
“师兄，”那妇人原是莫家长姐莫同忆，这厢轻叹了口气，应道，“廖家一脉单传这是你我再清楚不过的事。当年先祖璞玉一分为五，意味同性兄弟同心合力肝胆相照，天底下统共就这么五块，一清的那块我再熟谙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