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兄你……没事吧?”关小岳满脸猜疑地瞟了身边的余兴复一眼,心道莫非秃鹫崖里真的有甚么脏东西,能将人的魂勾了去……
“苏师兄!”
“啊……”
那苏纶信一怔,随即浅笑道,“那我便守在这里,比及无相师叔返来为止。”
“苏师兄!!”
那关小岳“吓……”了一声,感慨道,“苏师兄好定力啊……”
“为何?”
确切。
此话一出,那苏纶信顿时回神,恍然道,“去!”不待二人疑问,那苏纶信又道,“必然要去!”
“那我本日便做这登崖第一人。”那苏纶信笑了笑,转而拍了拍余兴复的肩膀,平和道,“余师弟不必担忧,甚么不对都由我扛着。你和小岳替我望风,如果我担搁得时候太久,就……”
“是了。”那苏纶信眸光一亮,忽地飞身一跃,翩然凌立于溪水之上,接着抬头而望。映入视线的,是漫天氤氲白雾,迷乱人眼,其间若隐若现的褐色石峰,如同展翼秃鹫。贰心内嘲笑一声,暗骂当年笨拙,只顾低头找寻眼底溪水,却从未仰天而望。既然有人不怕千万秃鹫,崖顶跃落,现在他攀石而登崖,欲将险峰陡石一探究竟,又如何?思及此,不由浅笑。
“你们回戒律堂,等无相师叔返来了,跟他禀告,说我在秃鹫崖底等他,事关‘辟谷’,切勿担搁!”
“甚么啊……”
那余兴复不明以是地瞅着身边一脸难堪的人儿,问,“那你回戒律堂,我在这等着?”
…………
“小岳,你说会不会是秃鹫崖死了太多人……”
“这……”那余兴复不约而同地与关小岳相视一眼,面色犯难。
“秃鹫崖山势奇险,门规明令制止不得……”
话音刚落,但闻“轰!“地一声,像是有甚么炸开了普通,真真如雷贯耳!不远处溪水里蓦地溅起几尺高的水花,那余兴复与关小岳身躯一震,忙循声看去,不由得神采大变!那雷声处,那落水处,不恰是他苏纶信登崖的方位吗?!
“罢了。”那余兴复无法地叹了口气,说道,“苏师兄有句话说得还是挺对的。”
“苏师兄怎的问起这个来了?秃鹫崖底的玉虚溪天然是发自玉虚峰而止于玉虚峰……”
苏纶信打了个激灵。而这一打,七尺血躯,便再无依托之处!惊诧中,他从耳畔缓慢掠过的丝缕雾气间瞥到了一双人眼。
“之前有人登过吗?”
“如许啊……”
“现在如何办?”
“太奇特了……”他苏纶信心又猜疑道。然不待他猜疑,他俄然感到卡在石缝间的手一阵湿滑,当下觉得是汗,便首要攀石而上,殊不知左手刚伸到半空,一股细细麻麻如若千百蚂蚁啃啮的痛痒倏尔自他五指伸展…
“胡说甚么呢?不过也就死了两个……”
“但是万一苏师兄出了甚么事没人策应……”
这一问,那余兴复与关小岳顿时面面相觑。
“苏师兄无碍就好,无碍就好。”那余兴复松了口气,说,“吓死我了,我刚还跟小岳开打趣说秃鹫崖里的秃鹫都成精了……”
“苏师兄?苏师兄?……”那关小岳看了看苏纶信,又看了看余兴复,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这……”那关小岳咽了咽口水,嘀咕道,“我,我一瞥见师父话就说倒霉索……”
那余兴复耸了耸肩,一个翻身轻落溪旁一处荫凉之地,抖了抖衣袍,边坐边对随之而来的关小岳道,“生人勿近哪……”
一来二去,那余兴复被问得一脸茫然。殊不知那关小岳连连皱眉苦思,喃喃道,“是了,碧山其他六脉,都未曾呈现过秃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