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是名女子。
“你把我师姐的心还我!不然我便杀了你!”
话音一落,寂如死水的半空顷刻“咔吱”响了一下,声音非常轻微。然即便如此轻微的声音,仍然逃不过狐狸活络的耳朵。
…………
直到湖面上呈现了另一小我。
不知该不该转头。
“无极师兄!!!……”
“秦瑟啊秦瑟,还完这份情面,我再也不欠你甚么了。”那红衫男人无可何如地摇了点头,虽面色游移,但还是咬牙一横,飞身跃往那九天惊雷骤降之处。
“弟子拜见掌门!”
但是无量却看清了天雷的色彩。
几近是眨眼间,那团从无量掌间离开的光阵顷刻扩大到可与天比肩!阵下三人,纤细如沙粒蝼蚁。而湖面上那女子,淡淡地瞅了愈压愈低的天刑之阵一眼,将眼神缓缓地移向到半空中正向她爬升而来的红衫男人,笑意莫名。
变的是湖面上的宁静天下。
不,精确来讲,除了无量,其他两人都不是人。
“你,你说甚么……”
而后又“哇”地一声。
“掌门你如何了?!……”
天之缺口,满盈着如蛛网般时现时灭的雷火,刺眼之至,几欲灼伤人眼。凡人的眼睛,是不能盯着九天惊雷的。雷下九天,系诛杀祸乱百姓的妖魔。既是诛杀妖魔,不是妖魔的人又怎能瞥见呢?
“掌门!!”
…………
“啪”地一声。
仿佛晚了,应当是晚了……那红衫男人怔怔地看着一道紫电如同巨手般地从天之缺口探向他无量的头顶,身子不觉愣住。
一片娇喝声。
放眼望去,枯枝满山,骸骨遍野。
“……哈哈……哈哈哈!!”
那红衫男人眸光一颤,刚要说话,顿觉一股微弱内力如山海大水般朝他满身袭来,心下一惊,视线以内,但见浩大苍穹,莽莽丛林,几行飞鸟掠地扑向湖滩,却不见一小我影。他觉得人是会山穷水尽的,实在不是。
“不是我,也不怪我。哼……他无量成当今这般模样,满是咎由自取!”
“你食人五脏,剥人皮郛……妖狐,你是不是吃了我师姐的心?!”那柏鹤刚一说毕,那红衫男人便不成按捺地笑出了声。
那鹤衣褴褛之人抬头望天,只见一道疾电忽而自苍穹掉落。
“我说,他无量,咎、由、自、取!”
是天怒。
但是究竟上……
他觉得他两人都必定要长生永久被困在这不老山,在这天刑阵之下!
而这异象之下,那鹤衣褴褛之人正自掐指念决,一头狂发混乱作舞,笑容阴戾至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碧湖微澜。没有任何天空或山的倒影,亦没有水藻荇菜的摇摆多姿,那湖水只是澄净,仿佛一口巨大的镜面。
疮痍,入眼的只是光阴遗留的疮痍!
不过说是无肠公子,被捅了十余剑,怕是连肺脏肝胆,都要跟着肠子一齐流尽了。
这三……倒是为了无肠公子!
不一会儿,湖边便聚齐了四派之人。
二是他九尾妖狐。
双手染的,不知是那个的血……这般殷红,这般夺目,浸在那块素帕里,衬得兰花更加明丽。
天刑阵决,已然念完了。
很久。
“小谢。”那红衫男人望向湖上那人,打哈哈道,“我就说嘛,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的不老山。”
三十二字真言,遥遥自天涯传来,穿云裂石!只见湛蓝苍穹,蓦地闪过一丝紫电,而后整片天空像被豁然扯开了一道狭长口儿!随之而来的,是直要震碎脑腔的滚滚雷声,轰然,怆然!仿佛九天惊雷骤降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