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恋慕啊……”不待无忧说话,那楼云景却抢道,“大师兄芳心暗许,和嫂子在外玩玩耍耍,两个月眨眼就过,哪像我们薄命的兄弟俩……”
就这般失神地眺望着波澜起伏的池水,从入夜,到天亮。
道是刚从藏书阁沿路而来的楼云景和楼展皓兄弟二人。
萧肃不说出话来还好,这一说……
“或许在我没遇见你之前,心月只是一个伏笔。”萧肃顿了顿,眼波微颤,接着道,“心月有他本身的路要走。我倒是四周飘摇惯了……”说罢眼底滑过一丝黯然,不由苦笑。
“你这段日子无端缺席藏书阁,很多事情都不晓得。”萧肃说,“师父之以是让我们提早解缆,是因赶去知名派前,我们还要去一趟南山。”
结果倒是……
湿冷的氛围里,就这么情不自禁地拥着他。
惨白的天气下,映得跟前男人的神采亦是惨白。
“还不给我跪下!”莫同忆气得柳眉倒竖,拍案而起道。
月池畔。
“师,师父……我真的没有,我不晓得…师父……”无忧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叩首说,“小忧在夜宫这五年多来,从未偷学甚么寒水心经啊……”
俄然默不出声的清秀男人。
无忧神采大惊,脑筋空缺,忙辩白道,“师父,我,我没有……”
秦操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问道,“我儿有何高见哪?”
“你个臭小子,说来讲去还是离不开晋柳儿!”秦操气得扭头就走。
当下但见那楼云景一闪闪到了楼展皓身后,暴露一张鬼脸,吐舌道,“大师兄和嫂子,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害臊!!羞死了!!……”说罢一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模样。
身边男人听罢不由地身躯一震。
无忧心神一震。
嬉闹的人影逐步在月池畔二人的眸里化为小小墨点。
“南山?”无忧反问道,“去南山何为么?”
满面赞成之色顿时窜改成满面肝火。
殊不知方才的一番娓娓道来,只是后果。
“爹!!我要回不夜城,我要归去!”不消说,情感冲动不已的此人乃是被逐了寒水门的秦介,至于他口中的爹,不是他秦操大长老秦操大城主,又是何人。
月池畔的两人眉头一皱,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只听萧肃“嗤”了一声,没好气地看着信步走来的稚嫩少年,骂道,“大惊小怪的,你屁股又痒了?”
远胜千言万语。
话说无忧这厢一起鬼鬼祟祟地将萧肃半背不背后送到了日出之宫,累得满头大汗,回到浣溪别苑的时候已近傍晚。时下分外喧闹的浣溪别苑,喧闹得全部天井仿佛只要她一人沉重的脚步声。本想着喝口茶水马上四仰八叉地倒头歇息,不料……
“北海十八镇被夺了七七八八,现在就剩下最后的祭龙、聚龙和龙骨三个大镇。不将这三个大镇攻破,与不夜城分裂,还是有点后顾之忧啊。”秦介一番娓娓道来,但见他秦介眸光一闪,满面赞成之色。
无忧本来满腔酸涩,被楼云景这小屁孩一逗,顿时脸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出来。
“别混闹!”秦操恨得连连抡拐杖,喝道,“阿谁晋柳儿有甚么好的,值得你如许疯魔?!”
“你这段时候来不肯见我,是不是因为我在积雪湖那天说的话?”萧肃问。
无忧方推开房门,愣是被一句劈脸盖脸的的喝问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顿时浑身怠倦消逝,复苏道,“师,师父,你甚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