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楼心月款款走来，神采安静，但眼中倒是非常通俗。他亦持伞立于萧肃身边，望着一池微波泛动的碧水，说，“大师兄肯留下帮我，心月还未称谢。”
“大师兄。”
“鄢镇主一人独行？”
“不知另一人是谁？”
“大师兄杀了姚秉谦的那晚，果然一点也没有发觉？”
“楼师兄！”
雨落淅沥。六合之间满盈着空灵的水滴溅落之声，庞大的雨帘，如一块块透明的幕布，充满视界。月池之上，烟波浩渺。朵朵波纹如莲，一圈圈地，纷至沓来。
“鄢于段？！”楼啸天细眯了眯眼，打量着来人，喉内忽而一股腥甜气，“你……”
又一声冷哼。
人定。
十二夜宫。
那鄢于段哼了一声，道，“楼啸天已经中了鲛毒，你若不将九天玄火炉交于我……”
“这个嘛……”
“大师兄但说无妨，你我二人，权当闲谈。”楼心月随便道。
那鄢于段一怔，心说黄毛小儿，耍的甚么把戏！眼底一寒，道，“你取来，我等着。”
那鄢于段听罢心说九天玄火炉匿迹已久，这黄毛小儿说得不无事理。眼下海藏英定称霸墨河，不日攻占夜宫，他如偷盗窃走九天玄火炉……思来想去，笑了笑，向那楼心月深深作了一揖，道，“那便劳烦带路了。”
萧肃轻叹了口气，道，“现在海藏英来犯，不夜和牧渔两城交兵，而《寒水心经》又外泄，知名派张冠李戴，城主他……”没有说下去。
萧肃摇了点头。
干咳。
来者恰是楼心月。
十二夜宫。
道是萧肃与楼心月二人。
“心月。”楼啸天重重地咳了一声，气若游丝，道，“谨慎，谨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