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子继位铺平门路,为了给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次日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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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空陈殊据本启奏:“圣上,臣陈殊有本启奏:所属征讨琅琊雄师的右前锋将军温凉僭越权力,疏忽法度,擅自措置朝廷五品牙门将,致其命丧鬼域,致征讨雄师军心不稳,长仇敌气势,灭我军威风。圣上不知,这温世子骄横在理,在京口城里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惹得民气鼎沸,他父亲玉侯教子无方,一味放纵庇护他,不顾苍存亡活,还望陛下体恤百姓,严惩温正虞父子,以显陛下以民为本,圣明之德,再明示天下之人,法度至上,高官犯法,与百姓同罪!不然恐民情痛恨,国基不稳,百官离心,社稷有恙。”
苏络玮料定贵嫔会仗义执言,撤销天子心中的疑虑,是以才这般胸有成竹。十二道御史齐齐上奏,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受陈家教唆,这会让天子愈发猜忌,并对一贯骄横放肆的陈家生出恶感,再加上贵嫔替温家说好话,那么,明日该当有好戏产生了。
苏络玮胸有成竹,不像是在扯谎,却有些自大过甚。父亲苏准一贯不做没有筹办的事,有其父必有其子,苏络玮也城府深密,办事松散。
“你大可放心,我保你安然无事,还能官升一级。”
匡月楼他杀以后,苏络玮便重金贿赂能在天子跟前说上话的大监,结合十二道御史呈上了弹劾玉侯和世子的奏折,十二道折子的言辞狠恶,用襟曲解究竟,歪曲玉侯及其儿子温凉。而这十二道御史当中有八人,是凭借陈氏门阀的官吏,也是九州谍司安插在文武百官当中的暗桩。
“你如何晓得?”
陈殊只能躬身施礼,道:“启奏陛下,对于九州谍司的调查成果,臣无半点贰言。”
说罢,把一张纸扔到案上。
陈殊瞥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官吏,嘴角微翘,道:“温凉迷恋美色,为了获得民女文茵,不吝谗谄牙门将王平,并置其于死地。王平被惩罚当夜,温凉就与民女文茵在军帐里春宵云雨,给虎军众将士立下不好的树模,已然构成了淫军大罪!”
天子不为所动,望向寂静站立着的九州谍司司空苏准,问道:“苏爱卿,谍司的调查成果如何?”
方才苏准的一番话,已将陈殊做的统统尽力击碎,如果他再嘴硬辩驳,在理抵赖,岂不是在打天子的脸面?
苏络玮含笑,坐下,幽幽道:“看来真的是我懂你,你却不懂我。哦对了,我再给你看样东西。”
“无贰言就好,朕恐怕你有贰言。”天子微浅笑了笑,抬手道,“传朕旨意,自本日起,温凉代行虎军监军之职,行监军之责。诸位爱卿,可有贰言?”
“为甚么要扳倒陈家?”
“臣附议!”
此话一出口,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世子,你忘了我是做甚么的了?谍司的少司空如果连这都不晓得,未免遭人笑话。你带着个不知姓名的美人儿来京口,入住侯府,我如何着也得调查一下,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雪朝的人。”
温凉皱了皱眉,红着脸回嘴道:“扶摇她不是雪朝的人!”
“回禀陛下,九州谍司就虎军之事已调查清楚。微臣现将究竟一丝不差禀告:1、虎军牙门将在营中嬉笑,追逐民女文茵,企图不轨,违背军规;2、牙门将王平的确是由虎军监军匡月楼措置,世子温凉在场;3、民女文茵祖父被兵士所伤,当夜留于温凉帐中疗伤。至于温凉迷恋美色,春宵云雨之说,纯属子虚乌有。4、王平被军法措置以后,被送于军帐当中疗养,次日被兵士发明身亡。其死因是伤势太重。5、匡月楼身前疑受人打单,才走投无路,他杀在台城门前。陛下,以上五点,皆为究竟,无半点假造,臣以九州谍司的名义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