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道：“那人叫甚么名字？”
“全名不晓得，不过他部下人叫他季先生。”胡二屁股道，“并且他的部下人很奇特，对他很客气，但是不如何怕他，反倒是这个季先生，仿佛有点怕他部下的一个全徒弟。”
胡二屁股仿佛想起了甚么，主动交代了一句。
“那他都和甚么人来往？”
胡二屁股掰动手指头算了半天，也不肯定那客人是哪一日来的，只说：“那客人穿得讲求，是缎子花衣，又像是商贾，又像是老爷。”
梁叛不由烦恼，眼看着终究印证了手里独一的线索，间隔目标也只要一步之遥，却再一次失之交臂，怎能不成惜？
他只好又问胡二屁股：“那么厥后有没有人问过你送信的事？”
梁叛一阵沉默，倘或那位漕帮的朋友识字会写，把地点明显白白写在纸上，那么漕帮第二天就能找过来，也不会在第三天早晨透露了……
论起拉拢民气来，这位全师爷但是向来不会鄙吝。
胡二屁股刚要欢畅，听到“不过”两个字，心又沉了下来，仓猝接口：“不过如何？”
“他如何问的？”
季先生，全徒弟，这两个姓都不是非常常见的姓氏，不会这么巧又凑在一块。
胡二屁股当场就要跪下，这他娘的真要把南门东的场子扫了，那就不是他混不混得下去的题目了，而是没有处所给他混了。
胡二屁股此时已经发觉到不妙了，两腿不自发地抖起来，并且愈颤栗得短长。
那季先生想必就是季永年，全徒弟就是全师爷了！
“为甚么说全徒弟想问的是季先生？”
胡二屁股说到这里，俄然眼睛瞪圆了，指着梁叛，惊叫道：“啊唷，该不会……”
胡二屁股立即点头道：“问过，就是那位全徒弟，送完信第二……第三天，对第三天早晨。”
花衣就是蟒袍，既非常服亦非官服，本是天子特赐，不过近年民风坏了，蟒袍那个都可穿得。
别看他是个污烂的人，功德没有做过一件，但是胆量极小，向来还没干过火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乃至就连县衙大堂也未曾跪过，以是梁叛还情愿跟他啰嗦这么多。
“我还替季先生一个部下，送过一封信。”
梁叛皱起眉头，不快隧道：“你怕他，倒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