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达得了诗,照着默念了一遍,朗朗上口,感觉这诗不坏,喜滋滋地问:“梁总旗,管寄是婉约派,职下是甚么派?”
并且这类事可不能乱编,学社当中多的是里手熟行,一出口便要露馅的。
一楼另有些混乱,墙角仍然堆着些散落的桌椅零件,有桌椅腿、椅背杠、扶手、桌下梁,分门别类堆在一处。
他对欧阳达说道:“你去隔壁文海阁问问,有没有龚自珍的诗。”
这下他就有些犯难了。
“那算了。”
不能作那便只能抄了,归正天下文章一大抄,凭着他“厥后者”的上风,抄几首诗还不成题目。
幸亏萧武并未多想。
这些词他都回想了一遍,有些全篇会背,有的即便不全会,也能记起三两句来。
零件都是完整的,但是很多榫头断了,卯接不上,需求将本来断掉的榫头位置凿个卯口,楔个外接的榫头出来。
梁叛颠了颠银子,感受动手内心丰富沉重的感受,心道:“这比忽悠陈碌的钱强多了……”
他将二十两银子收了,一向将萧武送出后巷。
高脚七瘦高的身影在人群中非常显眼,少说比旁人高出一个脑袋。
梁叛被他问得一怔,心想:龚自珍是甚么派?
梁叛道:“哦,是南都社的,此人诗词文章都写得好,我想鉴戒一下。”
梁叛也笑了起来:“他是不是感觉无聊?”
“去了,老狗还成,不过阿谁赵小侯快疯了。”高脚七有些幸灾乐祸隧道,看来没少吃赵开泰的苦头。
梁叛摇点头,现在机速总已经被陈老板外包给他了,这些活儿不做也罢。
梁叛叫了一声,向他招招手。
说着取出小本子写了张“江宁信息咨询办事社”的字样,递给高脚七,又掏了一两多重的碎银子给他。
刚巧这时瞧见高脚七从老杨店的方向走来,手里拎着个油纸包,大抵又买了甚么吃食返来。
管寄手里捧着诗稿,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
比如“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号令昨颁,十万工农下吉安”,拿到现在来都是没法解释的。
看着萧武的马车悄悄在街道当中悄悄隐去,梁叛咂了咂嘴,捏捏袖筒当中的三十两银子,这算是他搞“信息咨询办事”所挣到的第一桶金。
“可不是嘛,前天缠着老狗带他去种地,哈哈。”
将诗稿递给欧阳达,说道:“你去金陵社。”
两首诗,二十两银子,看上去是个很划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