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元内心暗自叹了口气,这个齐枫当真非常人,院里已经尽是嗤笑声,他还是稳坐如钟,一脸淡然的笑容。此时沈应元已经对曹罕见些不满了,看着曹希高傲的笑容,仿佛用心般将最后一句大声读了出来。
听完李正的《临江仙》,非常沉重,从立意上来讲,李正所写内容满是解甲归田,故里破败,与如此月夜实在相去甚远。并且这首《临江仙》上阙开首有月,下阙开首无月,前后照应上也不是太完美。比拟之下,倒是齐枫的《青玉案》更合适立意,或许境地不悠远,但有感而发,风格轻松镇静,特别是后边两句“若问台上何人歌。多少回盼,旧城尘絮,相思落银河”更将整首词烘托到了岑岭。
让人不测的是,齐枫却停了下来,这位布政使家的公子,真是欺人太过,回过甚,齐枫变得非常严厉,眼神就像两把刀子,盯着耀武扬威的曹希,“曹公子,你要持续比没题目,你如果输了呢?”
曹希也太目中无人了,李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碍于都是崇阳书院同窗,又不能当场翻脸,只能恨恨的坐在位子上,紧闭着嘴巴,再不发一言。宁海超夹在中间非常难堪,他也不想比了,可曹希是布政使的公子,不听他的,回到崇阳书院,还不晓得如何不利呢。曹希的一言一行落到世人眼中如同小丑普通,此人实在难称才学之士,若没阿谁布政使老爹,恐怕他甚么都不是。河南布政使,封疆大吏,却养了一个如许的儿子。
张仑为之一愣,三局两胜,齐慕白已经赢两局了,早就赢了。说那些话就是想调侃下曹希的,没想到曹希如此无耻,张口要比乐律。张仑愣在那边,不晓得该如何接话,齐枫苦笑着吹了声口哨,这个张仑,不是没事谋事么?跟宁海超比乐律,可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
李正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曹希的表情就变得更加烦躁,也不顾世人在场,冷声斥道,“李还臻,现在这个成果不都怪你,枉你号称崇阳第一人,成果诗词全输。放心吧,乐律一项不消你,有凤圭兄就够了。”
不过有了先前的例子,大师也就没有忙着做出评判,沈应元接着朗读了李正的《临江仙》。
澹台福宁等人本来只是感觉曹罕见点纨绔霸道罢了,现在听他这么说,顿时绝望至极,也不晓得是谁无耻。崇阳书院把曹希带出来,也不晓得是功德还是好事。其他书院的人也暗自点头,曹希这等行动,当真不是君子所为,大师也没了持续待下去的兴趣。
“余翁踏山山还在...”
无花无酒无处征。老树寒鸦孤行。金鸡不晓到五更。鼓破鬓已白,近付青山冷。
“这....”严格上来讲比试已经结束了,再比就算另一场比试了,赌注当然另算了,想了想,曹希咬牙道,“如果输了,今后我曹德元见了你们两个自行绕道。”
一首诗,精华就在最后一句,画龙点睛,峰回路转。再看齐枫的时候,才感觉本身刚才的嗤笑多么可悲,自小便受先生们教诲,任何事不到最后时候不要妄下断言,却全都忘了。石鼓书院、岳麓书院那些人,第一次开端正视起这个白鹿书院第一才子来。
实在李正的心态倒是很安稳,他对胜负并不放在心上,不过是参议罢了。若不是碍于曹希的面子,他才不会同意这场偶然义的比试呢。第一场诗,第二场天然为词,这一场比试,法则放宽了很多,词牌没有限定,两边只要以月为题便可。
第一场比试毫无牵挂,齐慕白这一首诗,把统统人都耍了一通,到最后你还说不出半个不字。当然也有人抱怨沈应元,你说你干吗用心拖这么久,早早地把第四句读出来,大师也不消出丑了。曹罕见种吃了死老鼠的感受,喝茶都感觉恶心,“李兄,一会儿是你最特长的词牌,不能再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