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夏绕了一圈,终究完美点题。
他叫婵夏来,也只是想听听她说说惊险刺激的段子,放松下压力。
“不该!”
“民女也想着有陛下护着,还能留这条贱命多活些年初给陛下效力,另有我师父,更是对陛下万死不辞,那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忠臣良将,但是师父他已然是活不下去了,他筹算以身就义,我这当门徒的,也只能随了我师父抹脖子了!”
她这乱加戏的弊端是戒不掉了。
她内心明镜似的,成帝一时半刻不会拿太傅如何,但江山坐稳后,这些老贼一个也跑不掉。
“你固然查,有朕给你师徒做主,没人敢动你分毫。”
想着这不幸见的,口气和缓了很多。
婵夏抬眼皮偷看,见成帝不自发地点头,持续说下去。
“师父不让我说,他对陛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感天动地啊!”
“爱卿刻苦了...”成帝动容,身为男人,他对这个咔嚓完了又被大赦白咔嚓的事儿,深表怜悯。
被婵夏这么一煽乎,搞的仿佛明天就要抄于氏满门似的。
“我师父说了,自古忠孝不能分身,帝王恩典大于天,若忠与孝起了抵触,他甘愿舍得一身剐,为陛下万里社稷撒一腔男儿血,大义灭亲!”
“这个案子虽与太傅有关,却没有确实的证据,府内那些女子若一口咬死是志愿,朕也不能治他们的罪。”
于瑾真怕这丫头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说话都不带停顿的,这彩虹屁说来就来。
“那不能够!”
“朕让你说,你说便是,你师父不敢苛责你的。”
成帝被婵夏夸的,胡子差点没翘起来,内心美的很,美了一会,俄然感觉哪儿不对。
“不是说太傅的事儿么,如何扯到忠孝了?”
“民女跟从师父查案,只想着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和我师父都愿为了陛下的江山肝脑涂地,如果能为陛下死,也是极好的,只恨死在奸臣贼子的手中,再也不能与陛下这般说说话了...”
“陛下,这不但仅是脑髓入药这么简朴啊,这内里藏着个惊天大奥妙!”
没有带葱头出去真是大大的失策,可葱头味儿大,轻易被发明...
于瑾已经派毛番拓把案情照实禀报,成帝原是想听听婵夏是如何英勇挽救孕母的,却整出一大段忠孝分身出来。
门外,于瑾嘴角抽了又抽。
说到最后趴在地上不起来,小小的人儿,哭成一团。
“我师父冤啊!您说,就因为他一身正气,他就该被推出来吗?”
“这事好办,朕只要颁道圣旨,把爱卿从于氏族谱上抹去,他便与于氏一族再无干系。今后谁敢把爱卿跟于家联络到一起,一概重罪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