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嘴角抽了抽。
“师父,你给我指个明路。”
“你奉告我吧?”婵夏大眼闪闪,写满了求知欲。
“呃,百户您无所不能。”特别是善于作天作地?这类送命题,老奸大奸的常公公回的格外细心。
“常公公,你可知我善于何事?”婵夏问。
“北镇抚司的卷宗我都查过,大多还不错,掌事千户司徒郎脾气暴躁了些,办事还行。”
“这类史官都是油盐不进的,夺情起复在他们看来是不守孝道违背纲常,对这些酸文人来讲的确是奇耻大辱,可这是皇上的旨意,他还能不从吗?”
在于瑾看来,这些自夸刚正不阿的史官有骨气是真的,脾气过火也是真的,且过火还不自知。
吃了午餐宫里来人请于瑾进宫,婵夏对着信摸着下巴揣摩。
“是该把你令牌收回来了。”于瑾冷冷道。
或许跟他提点她的“做她善于的”有关。
“谁?!”婵夏眼睛刹时就亮了。
“夏百户,咱家劝你一句,这浑水你别趟,这案子跟于家二公子有关,督主他白叟家一定想让你查下去。”
“他啊,进士出身,现在任翰林院侍读学士,官拜五品,他老父亲前年无端非命,他本来该家守孝三年,赶上新皇即位,翰林院受命加急修撰燕史人手不敷用,夺情起复...因为这,他寻死觅活好悬没一头撞死。”
她算是跟于瑭杠上了,就因为他当着她的面诽谤于瑾,讽刺他进宫当寺人,这口气不出,她要这身绣鱼服有何用?
别觉得她看不出来,她身上的香味对他而言是很下饭的,她不在,他有厌食症饭都吃不好。
这丫头看似行动毫无章法,倒是胆小心细。
于瑾鼎新行动那么大,这些糟老头毫不会好好写他,朝臣骂也不过是一世,且只敢内心骂面上不敢表示出来,若被这些糟老头写下来,可真是遗臭万年了。
“不,我是仵作出身,特别善于查案呢。”
连司徒这般挑不出弊端的都让她挑了,那些卷宗一塌胡涂的要谨慎了。
于瑾掏了封信出来递给婵夏。
“查案?你想查傅老爷子的案?”常公公闻言脑袋摇摆的拨浪鼓似的,看四下无人,抬高声音小声劝道。
婵夏说出她明天的收成。
“思路是对的。”
写出来的玩意带有激烈的小我爱好,一定全数公允。
若都跟婵夏想的这般简朴,跑畴昔赞美人家两句就能名垂千古,那厂卫前几任提督也不会被写得那般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