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的原则,阙夫人硬着头皮找上于瑾。
忍冬则是如有所思,督主的痛苦,他明白啊。
阙夫人这是走投无路,想要活命,只能求于瑾。
阙夫人闻言失声痛哭:“督主明鉴,即便是你大人大量不究查老妇人的罪恶,可有人是看不得老妇人活下去的。”
这盒子里都是些银票,另有地契。
果不其然,于瑾再次屏退下人,关好门,只留他和婵夏。
“阙夫人,看在你家遭变故心智混乱的份上,本官不究查你诡计贿赂之罪,这银子你收归去,至于你亡夫的案子,本官自会禀明圣上。”
她若走普通流程,去三法司报案,朝廷参与,一旦查出阙大人之前贪污纳贿,阙家高低性命难保,就算她咽下这口气不上报,太傅也不会放她和阙家其别人活着出都城。
只要寺人最体味寺人,感同身受啊~~~
婵夏听到这明白了。
于瑾翻开看了两眼,又传给婵夏。
“阙夫人,你公开贿赂朝廷命官,好大的胆!当今圣上最恨犯赃滥者,你跑到我们督主面前做这档子活动,是想陷我们督主于不义?!”
于瑾把她敬爱的小行动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扯了下,看向阙夫人时,又规复了昔日的淡然。
婵夏忙扶她。
阙夫人现在的处境是进退两难。
有了于瑾的包管,阙夫人这才说出阙大人的死因。
“求督主主持公道,我家老爷他...死了。”
婵夏接过盒子转给于瑾。
婵夏想的很纯真,她就是想问问于瑾抱着酒醉的她返来,是不是手都累酸了?
她正要开口,于瑾抬手制止她。
于瑾挥手,明察、秋毫、忍冬等人纷繁退出,婵夏也要走,于瑾叫住她。
正厅内,阙夫人翘首以盼,看到于瑾来了,噗通跪倒在地。
“他...死的有失面子,老妇人无颜奉告圣上,如没有不测,我家老爷下月便要荣休了,出了如许的丑事,也不想轰动圣上,老妇人听闻督主为官夙来公道,只能厚着脸皮求到您这,求督主成全。”
这就是有构和的余地。
于瑾既然开口说能保她命,婵夏猜他必然是要留着阙夫人做证人,为今后扳倒太傅做筹办。
不是这阙夫人不懂宦海油滑,胡乱求人。
“老妇人不敢,老妇人只是走投无路,想求督主给条活路,求督主开恩啊!”
阙夫人忙叩首告饶。
阙夫人长跪不起。
这个动静实在是过于惊人。
又被阿蛋叫娘子了!!!婵夏下认识地调剂站姿,尽力端出督主夫人的做派,以免给他丢人。
如果不是,他也不成能这么变态,使唤她做这做那的。
“天然。”
“夫人,阙大人乃三品命官,你又有诰命在身,如许跪我家督主,与礼不宜啊。”
阙夫人用力叩首,哭道。
“阙夫人想要给阙家留下火种,只是与太傅在朝多年根底安稳,想要扳倒他,只怕是不易。”
“夫人丧夫之痛本官能够了解,只是此性命案,夫人该去大理寺报备,由大理寺调查才是。”
婵夏把盒子盖好,重新还到阙夫人手中,嘲笑道:
跑到政敌家里,拿这么一点银子嚷嚷着拿钱买命,这类缺心眼的行动实在不像是一个三品大员的正房会做的。
阙夫人听这个,忙表态道:“老妇人手里有一本老爷留下的账簿,那上面记录了这么多年来给太傅的款项,若督主能保我百口性命,事成以后,老妇人情愿将账簿呈上,并亲身出面做证,只是督首要包管我小儿子和我几个孙儿的命,他们尚且年幼,老爷做的那些事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