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龚怀恩翻脸,杨承祖的神采也一沉“龚公公,你的意义是说,就算是金长龄的粮食,你也不筹办让我拉走了?”
杨承祖暗想:这阉奴脑筋倒好用,竟然猜出了我的设法是要砸价。不过你看的出是一回事,能不能破解的了又是另一回事,此次的事,他这边一样不是孤军奋战,河南巡抚沈冬魁,河南布政以及张嘉印都是本身的盟友。
龚怀恩将酒干了,笑道:“识时务者为豪杰,你如果能认清情势,将来不愁不能飞黄腾达。咱家为你说句话,包你的官职能往上升。”
他们是地头蛇,有财力有影响,身上另有天家血脉这层干系,即便处所官想要强行开仓时,也要考虑这层身分,必须有所顾忌。
龚怀恩忙道:“千岁,您看这话是如何说的来着,这买卖么您本来是不知情的,是您府里几位管事跟着奴婢一起做的。他们也是美意,为了您府里增加些支出,也免得天家的血脉受了穷不是?”
“话不能这么说么,怀恩你是聪明人,很多事看的比本王透辟,有些话呢,本王也不消说的太明白,你就应当晓得。那些粮食的事,本王不问,也不想掺杂,但是本王本身不想搞这类买卖,伤阴德。唐王、伊王那两府的主,我也做的了主。我们三府的粮食,决定交给巡抚都察院,转头让锦衣卫拉走你不要拦着,这是本王的意义,其他的粮食我不问就是。”
“龚怀恩,本王说的话你没听清楚么?我说了,我的粮食要交给巡抚都察院措置,莫非我措置我的粮食,也要颠末你镇守中官衙门同意么?”
他苦笑道:“千岁,您是个仁厚之人,奴婢也佩服的很。只是这粮食的事……您看如许行不可,你和别的两位千岁的粮食,奴婢出钱买下来?”
“多谢公公了,不过下官不敢有那么多设法,只想一件事,那就是金长龄的粮食。他在那粮库里有多少粮,我手里有帐,一查就能晓得,包管不会多提一两。千岁情愿把粮食捐出来,这是千岁的仁德,我要替河南八府的老百姓敬千岁一杯,千岁,下官僭越了。”
一旦他们退出此次行动,即是就是拆了这个代价联盟的台柱,让龚怀恩的阵脚有些狼藉。他毕竟是外来的镇守中官,来这的目标是发财,大部分搞来的银子,都被他送回京里去了,手里的银子并不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