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之事论,你左家庄这点兵力,与朝廷交兵,不啻于以卵击石。现在县城里有五十名抚标兵士,足以抵你合庄青壮不足。再说,教主现在谋图大计,不是要争一日之短长,我们要做的是要让伪朝乱起来,同时保存本身的气力,本教弟子,哪能用在这类送命的战役里?本来我们想的是制造一次粮荒,挑动饥民兵变,囊括河南八府,但是现在怕是做不成。”
“圣女,有您这几句话,就是左某将全数产业捐给圣教,也心甘甘心,绝无牢骚。我为圣教赴汤蹈火,也再所不吝。您此次来有甚么唆使尽管叮咛,左某必然办到就是。”
“左坛主,你太多礼了,你为圣教卧薪尝胆,暗藏伪朝数代,运营家业当中,每年都有一半以上的利润反哺总坛,劳苦功高,那个不知?对外你担着一个财主的名号,在家中过的日子,比起普通的小康之家都大有不如。来的财帛,都用来帮助圣教,这些功绩,总坛都是晓得的。戋戋一个驱逐,你何必在乎,从速起来吧。”
那女子仿佛笑了一笑“姐姐,你不必叫我蜜斯,我们还是姐妹相称就好。世人多愚,为皮相所迷乃是常态,以是才要我们普渡众生,点化万民。圣教中人,如果连这点涵养都没有,又如何行走四方,布道洪法?这等场面我见的多了,早就不在乎了。等他们明白了教文经义,晓得大师都是兄弟姐妹,也就没了那些肮脏动机了。”
只见车帘掀动,先跳将下来的,是一个遍体大红的女子。这女子的身量比起浅显男人还要高出一个头,一身大红色的紧身胖袄,内里披着大红的大氅,一柄长刀挂在腰间,看打扮实足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女保护。
那管家赞道:“大蜜斯不愧为我教圣女,不但教义精熟,并且这份胸怀气度,小人就佩服的很了。”
些不堪的群情,却不往内心去。阿谁高个女人道:“这些闲汉,实在可爱,没口儿的群情蜜斯,就不该给他们粥吃。”
她边说边主动伸出双手拉住左万年的胳膊,将他拽了起来。就这几句鼓励之语,加上这一拉,竟然让这位左员外热泪盈眶,用袍袖不住的擦着眼泪道:
“但那还远远不敷,三四倍不敷以逼反大多数百姓。”那女子面色一寒,“我们要的是粮价起码涨十倍,要让粮食,卖出它应有的代价。一斤大米一条命,你说该卖多少钱?”
“圣女,您要说这粮价的事,我看能成。”左万年毕竟是个大户,买卖比造反要精通的多“现在粮价已经涨了一倍,按这个趋势,很快就能涨三到四倍。”
那女子仿佛早见惯了这等场面,明显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