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起卖力搜刮的亲信部下回禀,顾怀清床下的构造有被启动过的陈迹,萧珏派人到秘道中查探,通往湖水的出口处找到了顾怀清的外套,很较着,他是拍浮逃脱了。
萧珏肝火冲冲的跑到荷香园,诘责苍绯为何放走顾怀清。苍绯天然不平,两人便辩论起来。
“实在,你不姓段,你是我萧裕的亲生儿子。”
就当段明臣将近支撑不住之际,俄然听到一个浑厚的男人声声响起:“停止!”
段明臣在打量安王的时候,感受他的面庞莫名的眼熟,但是安王久居肃州,深居简出,段明臣明显从未见过他。
安王一边走,一边转头对捂着脸站立的萧珏喝道:“还愣着何为?快去请大夫!”
“你这奸滑之徒,之前还骗我说有你们锦衣卫有联络外界的体例,狗屁!”萧珏大怒之下,连世子的风采都保持不住了,一边狠狠的抽打段明臣泄愤,一边道,“如果你们真有甚么狗屁体例告诉外界,顾怀清又如何会冒险逃出去?可见你底子就是在诳我!”
鲜血从鞭挞的伤口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空中,很快在地上构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大半日受冷挨饿,又被鞭子重伤,任凭段明臣再好的体力和毅力,此时也有些支撑不住,眼皮沉重起来,嘴唇也发紫,身材痛到麻痹。
萧珏生性多疑,立即就遐想到了苍绯,在他看来,苍绯一向都看顾怀清不扎眼,只要他有这个动机,何况落霞一向是他的贴身婢女,若非获得苍绯的唆使,她如何晓得秘道,如何会拿到削铁如泥的匕首,又如何会有一醉千年?
安王将段明臣带出水牢,来到一个温馨富丽的房间,看着段明臣血迹斑斑的躯体,特别是脖子上那道深紫的勒痕,眼中难以粉饰心疼和惭愧,自责道:“我来晚一步,让你刻苦了……”
“孩子,你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是感觉很熟谙?”安王将段明臣按在椅子上,脸凑畴昔,几近贴到他的鼻尖上,“你的面貌固然大部分遗传了你的母亲,但眼睛却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你看着我,是不是有种照镜子的感受?你再看看阿珏,有没有人说过,你们俩长得也有几分类似?因为你们本来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萧珏跟苍绯辩论完,心中的肝火仍然未消,一边命玄武堂的人下水追捕顾怀清,一边亲身来到水牢。
他俄然大呼一声,跳起抽出长剑一顿劈砍,将房间里豪华高贵的安排全数破坏殆尽,把无不偶珍奇宝砸得稀烂,宣泄一通后,却还是难消心底无尽的酸楚和委曲。
萧珏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段明臣,即便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他仍然挺直了脊背,眼神还是那么清澈、那么高傲,仿佛天底下没有甚么能令他屈就。
只是,想到敬爱的人,段明臣毕竟有些牵挂和不舍。他们方才有了最密切的打仗,可惜本身就要永久的离他而去了,不过怀清是那么固执那么英勇,必然能好好的活下去吧,段明臣艰巨的扯开笑了笑,嘴角溢出一丝血丝。
“哼,你给老子展开眼,这类时候还装甚么豪杰?”萧珏嘲笑道,“哦,是不是在等顾怀清来救你?我劝你别做梦了,他不会再返来了,你已经被他丢弃了!”
顾怀清逃了!
段明臣见萧珏双目赤红,形同猖獗,也懒很多解释,干脆闭上眼睛,冷静的忍耐身上的痛苦。
“段明臣,你知不晓得,顾怀清丢下你,逃脱了!”萧珏阴测测的说道,话语之间充满了不怀美意的意味。
萧珏察看段明臣的神采,见他眼中透暴露欣喜和欣喜的神采,不由得肝火更旺,抄起行刑的皮鞭,狠狠的就朝他身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