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刚下了早朝,穿戴一件素白底绣团龙的龙袍,神情很有些烦闷寡欢,见到顾怀清,脸上才暴露一丝欢颜,拉着他在桌案前坐下,笑道:“迩来事儿多,竟是很多日没见到怀清了。”
萧璟似是看出顾怀清的迷惑,道:“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当时的确查出来,庄妃身边服侍的一名寺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先帝为此才大发雷霆,不但发落了庄妃和柳氏一族,还把庄妃身边服侍的宫人全数正法。”
萧璟迷恋的望着顾怀清的脸,悄悄的道:“才过了两日,朕却感受过了好久了。”
顾怀清扬眉道:“陛下忘了吗?当年您但是说过,您做了天子,我就做大内总管,帮你办理皇宫。君无戏言啊,陛下!”
顾怀清跪坐在天子面前,替他斟了一杯清茶,道:“陛下唤我来,是为了太后的案子吧?我与段明臣多方探查,已开端有了些端倪,不过另有几个疑点,以是临时不能结案。”
萧璟浅笑道:“听起来停顿不错啊。另有甚么疑点,说来朕听听。”
胆敢刺探天子的宫闱*,若换了旁人,萧璟早就毙了他,但对着顾怀清,萧璟却仿佛有无穷的耐烦和宽大。
“哈哈,陛下这是穷成甚么样了啊?”顾怀清笑着打趣道,“既然冯家是巨富,陛下不如多宠幸丽嫔,以冯柏的爱女心切,还不乖乖的把万贯产业奉上给陛下?丽嫔又不丑,陛下也没有丧失的。”
“我当然不会忘,以是才大胆谏言啊!”顾怀清顺杆往上爬,凑畴昔奥秘兮兮的笑道,“我看陛下仿佛对丽嫔有点不喜,到底是为何?莫非是她……服侍得不好?”
顾怀清看了萧璟一眼,说道:“陛下是否记得先帝的庄妃?”
萧璟看顾怀清呆呆的建议愣来,不觉好笑,伸手在他面前挥动了两下道:“朕是开打趣的,怀清不会真觉得有幽灵吧?”
正说到天子,余翰飞就带着圣谕过来,宣顾怀清到宣德殿伴驾。
被萧璟这么一说,顾怀清也明白过来,确切如萧璟所说,丽嫔不是不好,而是表示得太完美。无懈可击的面庞背后,到底她对天子有几分豪情,实在说不好。
顾怀清内心惦记取太后的案子,没法集合精力,程度比平时差了很多,被萧璟杀得落花流水。萧璟反而抱怨他不当真,最后顾怀清不得不告饶,萧璟才意犹未尽的放他分开。
萧璟当真的想了想,答复道:“实在朕对丽嫔谈不上不喜。丽嫔和顺灵巧,知书达理,进退有度,长得也鲜艳动听,但是朕有点看不透她,总感觉她无懈可击的笑容像戴着面具,没有支出至心。”
“庄妃是先帝的逆鳞,一向是宫里制止谈及的,朕当时虽是太子,也不便多密查,只是模糊听人提及,庄妃……仿佛是跟外男有染,先帝思疑她不贞,怀的不是本身的孩子。”
冯小鸾是冯柏的独生女,可想而知必是疼得如同眸子子普通,作为商户之女,她固然职位不高,但是以冯家的家财,一辈子过着优渥的日子,还是轻而易举之事。
萧璟对梁氏一族实在没甚么好印象,每天在朝堂上闹腾,烦的他头疼,不过梁婉只是一介弱女子,让她进宫来看看太后的尸体,倒也没甚么毛病,因而萧璟便点头应允下来。
“这……朕就不得而知了。”萧璟顿了一顿,忍不住道,“怀清为何问起庄妃,莫非太后之死跟庄妃有干系么?据朕所知,庄妃的族人都遭到连累,全数死在放逐的途中,庄妃身边服侍的宫人也都被诛杀灭口。另有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刺太后,总不成能是庄妃的幽灵返来复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