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记取对段明臣的承诺,临时不能整治沈豫竹,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段明臣微微一笑,道:“在审他们之前,我们无妨先看看其别人的供词。”
姜姨娘听了顾怀清的话,内心略微安宁一点,不过还是忿忿不平隧道:“依我看,段大人必定是受了那些贱人的蒙蔽,才会曲解了我儿!”
一看到顾怀清,沈豫竹的目光便紧紧黏在他脸上,两条腿也像灌了铅,挪不动了。
“在这个家里,我儿虽是独一的男丁,可却向来没有获得过老爷的正视。我服侍老爷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但是却抵不上沈意婵那小妮子的一句话!”
“沈意婵从十二岁起就开端主持府中事件,大家都说她办事公允,聪明无能,把她夸得跟朵花儿似的,可她若真是个好的,为何左一个右一个的把那些不循分的狐媚子塞到我儿子身边?哼!好好一个爷们儿,都被那帮狐媚子给勾坏了!”
顾怀清凑过来,跟段明臣一起细心查阅供词。
顾怀清固然挺看不上沈豫竹,但不幸天下父母心,看着姜姨娘这么不幸兮兮替儿子讨情,心中也不免测然。
顾怀清哪能让她扑到?立马嗖地纵身跳开几尺远,工致的躲开了姜姨娘的“虎扑”。
“呵,我看起来有那么蠢么?”段明臣发笑道。
顾怀清把卖力送沈豫竹的那位锦衣卫叫到一边,对他附耳说了几句,然后才跟着内监回宫,他信赖将剩下的事儿段明臣足以对付。
“我向来发言算数,愿赌伏输,毫不认账。只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把这案子破了再说吧。”段明臣顿了顿,问道,“你去沈蜜斯那边,可有甚么收成?”
姜姨娘说着,真的跪下磕起响头来,磕的很用力,很快额头就红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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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清向来吃软不吃硬,被段明臣这么劝戒,内心也是认同的,嘴上却道:“归正……我会先找出来凶手,到时候你可不要耍赖不赖帐!”
“沈公子,你躲甚么?”顾怀清笑吟吟的道,“莫非我长得很可骇?”
本来在顾怀清过来之前,锦衣卫其别人已经审完了其别人等,清算出来的供词都已呈到段明臣手里。
顾怀清得了段明臣的承诺,才起家走了出去。门口等待的内监如释重负,从速殷勤的给顾怀清披上一件华贵的狐裘披风。
沈豫竹被问得莫名,细心想了想,道:“那片红梅林正对着厨房,我做完取了夜宵穿过梅林送到姨娘的东配房。不过,我不记得有在林中被刮破衣衫。大报酬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