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点点头,道:“这本羊皮书里,应当记录了藏宝的位置,可惜朕找遍了大齐,没人能够破译这些失传的西昌笔墨。朕听一名来自西域的使臣说,或许在原西昌国境内,另有极少数的人会这类笔墨。但西昌国已经灭亡,被乌孙国兼并,朕没法大张旗鼓的派人去寻觅,乌孙国防备甚严,朕先前派出的人,都无功而返。怀清,如果你能帮朕找到宝藏,朕便不再反对你和段明臣的事。”
顾怀清皱起眉道:“陛下想找到书上记录的宝藏?”
“段大哥一早接到任务,出发赶往玉门关了。”
寄父万臻自从离京后,便断了动静,任凭他利用各种体例,都没法联络到他,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顾怀清只好自我安抚,或许万臻是用心躲起来,不想被他们打搅。
“是,陛下!”影七面无神采的应下,退到顾怀清的身边。
唐敬文将段明臣的信从怀里取出,递给顾怀清,顾怀清迫不及待的拆开,一目十行的读起来。
萧璟轻叹一声,看着顾怀清的眼睛,当真的问道:“怀清,你是盘算主张,一辈子不娶妻,跟段明臣在一起?”
“真的?”顾怀清大喜过望,差点镇静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是甚么任务,陛下固然叮咛。”
对于这统统,顾怀清并不放在心上,他淡定的站在殿外,悄悄的等候萧璟。
“是,臣考虑好了。”顾怀清在萧璟的谛视下,撤除头上的乌纱帽,解开白玉腰带,脱掉身上的麒麟袍,仅着红色中衣,屈膝跪在冰冷的汉白玉地砖上,“臣再三思考,还是没法违背本身的本心,去娶一个本身不爱的人。臣明白陛下一片苦心,何如心有所属。臣有负圣恩,实在罪该万死,陛下若要治臣的抗旨之罪,臣亦甘心领受,绝无牢骚。”
段明臣一起往西北方向去,正值寒夏季候,塞北下了一场暴雪,冻死牛羊无数,鞑靼人断了口粮,便纠结数万兵马闯太长城,大肆劫夺,侯老将军率军抵当,跟他们干了几仗,各有胜负,在玉门关构成对峙之势。
东厂密探浩繁,很快就传回动静,段明臣带领锦衣卫一行人确切是往西北方向去了,他们一起快马加鞭,估计不消几日便可到达侯老将军的塞北虎帐。
顾怀清仓促读完,把信折好揣进怀里,跟唐敬文道了别,回到了东厂。
萧璟走下御撵,目不斜视的往前走,顾怀清越众而出,抢先上前施礼,说道:“陛下,臣有事要禀奏,请拨冗给臣一点时候。”
实在他也有想过,是不是直接找上梁家,劝梁婉撤销主张,但是转念一想,没了梁婉,还会有张婉李婉,题目的关头还在萧璟身上,还得让萧璟窜改主张,不给他赐婚才行。
“没错,恰是那本西昌国的古籍。传闻这本羊皮书里藏着一个庞大的宝藏,不但稀有之不尽的金银珠宝,更有一本秘笈,上面记录着令人长命不老的秘术。”
顾怀清见日近中午,估摸着萧璟应当下朝了,便径直跑到宣德殿外守株待兔。
顾怀清听完眉头都皱起来了,上一回段明臣被派去西北虎帐,一待就是三年,跟鞑靼人的仗一打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
“唉,你的臭脾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又倔强又断念眼,朕真是拿你没体例……”萧璟亲身上前,扶起了顾怀清,“起来发言。”
“陛下不消传太医,臣没有事,归去抹点药就好。”顾怀清有气有力的说道。
而萧璟那一边,每日都派人来催促他,梁家也对他几次示好,暗送秋波,顾怀清不堪其扰,几次三番的想找萧璟挑明,萧璟却避而不见,只是让他细心考虑,看起来像铁了心要他娶梁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