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位于天山南麓的一个小镇,名叫齐特。”
“怀清,还撑得住么?”骑白马的青年暴露担忧的神情,取出牛皮水袋,拧开来送到他的嘴边,“来,再喝点水。”
摩诃多国王诚心的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是我的外甥,你母亲幼时与我很靠近,厥后远嫁才断了联络。若你情愿的话,此后乌孙国就是你的家,本王必然不会虐待你的。”
苍茫的大漠无边无垠,入目皆是焦黄一片,暴虐的骄阳当头灼晒,烤得人身上几近要冒烟。
顾怀清被国王看得难堪不已,悄悄的摆脱他的手,低咳一声道:“叨教,此地是那边?”
顾怀清打起精力,微眯起眼打量来人。从那人与托利肖似的面庞,以及头上戴的王冠,不难判定出这位应当就是乌孙国现任国王摩诃多,从血缘干系上,顾怀清还要叫他一声娘舅。
摩诃多国王摸了摸下巴上卷曲的胡子,慈爱的笑道:“托利应当跟你说过你的出身吧,你的身上流着一半我们乌孙人的血。大齐天子凶险,臣子奸滑,又一贯最重血脉正统,你的出身一旦揭开,恐怕在大齐再无容身之地。你今后作何筹算?”
托利也不活力,只是轻不成闻的叹了口气。自畴前一夜本身打伤他,挟持他逃离西昌遗址,顾怀清就再也不肯跟本身说一句话。
顾怀清看了托利一眼,心想此人倒是挺会编故事的,不过他也懒得戳穿他,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