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估计是怕托利再伤害顾怀清,竟然真的取信没有追近。
摩诃多国王和托利的神采俱是一变,乃至来不及跟顾怀清告别,就冲出了帐篷。
顾怀清伸手摸了摸左腿,中弹的处所获得妥当的医治,伤口已结痂,不再疼痛了。能够是因为病了几日,身材尚衰弱,只动了两下就感受面前发黑,胸口发闷。
顾怀清茫然的眨了眨眼,他向来对地理没有观点,不过天山在他印象中是极远的处所,此地已分开大齐,是乌孙国的领地了。
顾怀清脾气倔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摩诃多如果以礼相待,他还会客客气气,现在他却以解毒作为威胁,迫使他投降,反而让顾怀清心生恶感,连大要的客气也不想保持了。
顾怀清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把头扭到另一边。
托利给顾怀清的大腿上了金疮药,包扎好伤口,但是毕竟不能拖太久,时候长了恐怕伤口还是会腐败。
他望着头顶的姜黄色帐篷,摸着身下柔嫩的兽皮,一时不知身在那边。
段明臣独一的缺点就是顾怀清,他只能操纵这一点逃脱。伤害了顾怀清,托利心中也感觉歉疚,但是将来老是能够赔偿他的。
摩诃多国王摸了摸下巴上卷曲的胡子,慈爱的笑道:“托利应当跟你说过你的出身吧,你的身上流着一半我们乌孙人的血。大齐天子凶险,臣子奸滑,又一贯最重血脉正统,你的出身一旦揭开,恐怕在大齐再无容身之地。你今后作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