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的轻功招式不像顾怀清那么富丽,但却非常合用,明显是在多年实战中堆集下来的,顾怀清见了也不由暗生敬佩。
顾怀清抬起胳膊肘,顶了段明臣一下,小声道:“喂,人走啦!”
段明臣想了想,点头承诺下来,归正今晚来沈府,几个首要人物都要暗访一遍,便从姜姨娘开端吧!
“或许……他是在巡夜?”
姜姨娘的房间显得有些混乱,金饰和衣衫随便摊着,这也难怪,克日来丈夫猝死、儿子被抓,姜姨娘天然没有表情去清算。
刚才本身如何冒出那么荒唐的动机来,对着一个男人发花痴,哦不,乃至都算不得男人呢!莫非真的应当找个媳妇儿了?
如水的月华倾泻在顾怀清的肩头,勾画出他通俗的眉眼、无瑕的脸庞、精美的侧颜,美得夺人呼吸。
看姜姨娘这边已经没有甚么料可挖,段明臣朝顾怀清打了个手势,顾怀清心领神会,两人一前一后跃下屋顶,分开了姜姨娘的东配房。
管家忠叔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扶起姜姨娘,让她靠在本身怀里,劝道:“我当年对你的誓词,我全数都记在内心,一日都不敢健忘。茹娘,我们不能只看面前,目光要放长远。豫竹如果跟着我们长大,就永久只能是下人之子,做沈家的小厮,必定是服侍人的命。”
两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东配房,远了望去,姜姨娘的卧房亮着一盏微小的灯。
姜姨娘红着眼圈坐在床边,不住的感喟抹泪。
等管家走远,顾怀清长长舒了一口气,惊觉本身还被段明臣搂在怀里。他的后背紧紧贴着段明臣健壮的胸膛,段明臣健旺有力的胳膊环在他腰间,姿式非常含混,段明臣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子处,传来一阵令人颤栗的酥麻感。
段明臣和顾怀清办案期间,对沈府漫衍已了若指掌,常日里沈君儒与谢蕙兰住主屋,西配房住着沈蜜斯,而东配房则是姜姨娘的住处。
管家忠叔轻柔的拍着姜姨娘的肩,持续道:“但是现在他是沈首辅的儿子,那就不一样了,他打从平生下来,就必定了一辈子的繁华繁华。母以子贵,你的职位也能够包管,并且,我也会一向在你身边,暗中庇护你们母子。现在老爷已死,豫竹是他独一的子嗣,顺理成章的担当产业,如许莫非不好吗?”
段明臣正在胡思乱想,冷不丁被顾怀清问了个措手不及,俊脸微微发烫。
管家在本身的女人面前,打肿脸也要充瘦子,拍着胸脯包管道:“再这么短长也不过是个宦官罢了。像他如许的寺人啊,就没有不贪财的!这些年我们也算小有积储,只要舍得费钱,就没有搞不定的事儿!”
姜姨娘扔完枕头,俄然捂住脸哭起来:“如何不赖你?当初如果不是你让我趁着夫人有身之际勾引老爷,让他误将你我的儿子认作亲生子,又如何会有明天的祸事?我当时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你却偏要让我去服侍老爷!”
段明臣收敛心神,尽力回想了一下,才指着一条小径,说道:“嗯……对,是沿着这条路往东去的。”
“沈府那么多下人,甚么时候轮到让管家巡夜?这此中定有蹊跷!”顾怀清拉了一下段明臣的袖子,“走,我们跟畴昔看看!”
顾怀清心中暗恼,甚么叫做“寺人就没有不贪财的”,竟敢这么鄙夷本身,这对奸夫淫/妇,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刚才那一抱,虽是情急之下下认识的行动,但不得不承认,抱着顾怀清的感受实在不错,苗条矗立的躯体,柔韧精瘦的腰身,特别是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缭绕在鼻端,令人沉浸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