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大人!”高丽公主李静华从顾怀清手里接过圣旨,不愧为王室公主,姿势端雅,进退有度,仪态万方。
“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我让人查一查白莲教。”
“那是!”顾怀清不谦善的道,“你之前喝的哪能叫茶?还不如喝白水呢!”
“怀清,你如何来了?”段明臣笑着站起来,“比来宫里不是忙着迎娶高丽公主,你如何另有闲工夫往我这儿跑?”
翌日,萧璟在金銮殿访问了高丽使臣崇禄大夫柳永浩一行人,柳永浩宣读了高丽国王的国书,表达了与大齐攀亲的欲望。以后,萧璟去慈宁宫拜见梁太后,筹议迎娶高丽公主一事。
巴山雀舌一年进贡的量也不敷一斤,皇上分给皇太后和皇后以后,剩下的都赐给了顾怀清,顾怀清倒是风雅,一转手就送给了段明臣,顺带还赠送了一套上好的景德镇官窑茶具。
顾怀清托起茶碗,又小口小口的呷茶,行动文雅动听,羊脂玉般的手指比他手中的官窑白瓷杯还要白净莹泽,碧色茶汤染湿了柔嫩的唇,殷红素净,非常诱人。段明臣盯着他,看得眼都不眨一下。
段明臣接着道:“但是刺客的动机又很不明朗。你看,东厂督主万臻是内宫权臣,兵部侍郎高巍倒是清流,其他收到打单信的大臣,有文官也有武官,有来自高门世家,也有出身豪门的,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不成能他们同时获咎了某一小我……”
远远的传来一阵琴声,琴声清淙如山涧流水,闻之如饮甘泉,畅美非常,紧接着,有女声跟着琴声吟唱,她的声音悄悄的,轻柔的,委宛低徊,带着一点儿淡淡的哀伤,像羽毛悄悄拂过心间,让人忍不住想抓住它,却又如云雾般轻灵缥缈,没法把握。
顾怀清一行人走到院门口,早有侍女入内禀报,旋即琴声戛但是止,公主携着两名侍女出来接旨。
先是一个月前,东厂督主万臻在纳妾的婚宴上遇刺,幸亏顾怀清及时脱手相救,才没有让刺客到手,过后东厂在都城表里展开地毯式搜索,想要找出主谋之人,抓了很多人去拷问,弄得民气惶惑,但是还是没有任何收成,万臻固然愤怒,但也无可何如,只能临时作罢。
身前带路的柳永浩转过甚,主动解释道:“是公主。公主自幼修习乐律,特别善于伽倻琴。”
段明臣也不瞒着顾怀清,归正刺客一案东厂也在清查:“这群刺客来无影去无踪,行迹诡异,武功高强,练习有素,一旦被擒就服毒他杀,明显是附属于某个规律性周到的奥妙构造。”
不是外人?听听,这都甚么话!见顾怀清厚脸皮赖着不走的恶棍样,罗钦的确恨得牙痒痒的,可也不能一向这么耗下去,只好说道:“是如许的,驿馆那边刚传来动静,高丽公主下午出门买胭脂金饰,返来的时候不巧赶上相野雄飞,两边又起了抵触,相野雄飞的部下打伤了两名龙骧卫。”
“臣妾但凭太后娘娘叮咛。”公主白净的俏脸上无喜无嗔,非常安静,明显如许的安排早就在她料想当中。
顾怀清不觉得然的撇撇嘴:“不过是纳妃罢了,自有尚宫局的人筹办。”
两人正说着话,锦衣卫千户罗钦风风火火的闯出去,嘴里大声嚷嚷:“段大哥,段大哥!”
“下官恭喜公主,陛下知公主旅途劳累,特叮嘱您好好歇息,如有甚么需求,固然跟下官说。”
“段大报酬何事感喟?”顾怀清施施然走出去。
顾怀清随便看了看段明臣乱七八糟的书桌,眼尖的看到刺客等字样,便问道:“如何样,那些刺客找到了吗?可有端倪了?”